氣的跺腳,她還以為她想到了一個好計謀,能騙過所有人呢,結果還有一個蕭太夫人在。
安容腦殼生疼。
她恨恨的剜了蕭湛兩眼,朝他走過去。
安容蹲下身子,從蕭湛的靴子裡,掏出來一把匕首。
蕭湛看著她,眸底帶了疑惑,“你要做什麼?”
安容掰正蕭湛的手,摁在桌子上,問他,“你帶不帶我去邊關?”
蕭湛望著安容,搖頭道。“軍營之中,不能有女子,這是軍規。”
什麼軍規,那不也是人定的。安容哼了鼻子,問,“真的不帶我去?”
蕭湛望著安容,目光沉靜猶如一灘幽池,卻又透著認真和深意。還有那抹難以忽視的堅決。
安容看著他,只是手裡的刀,一劃。
蕭湛眉頭皺緊了下。
低頭一看。
手腕上有一條很深的口子。
安容重重的哼了一聲,又將匕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蕭湛要將手收回來,可是被安容摁著,“別動。”
蕭湛便不動了。
安容擼起衣袖,露出橙色玉鐲,用玉鐲去沾蕭湛的血。
蕭湛瞧見自己胳膊上的血,被玉鐲吸了進去。
等玉鐲變紅後,幾乎瞬間。又恢復了原本的橙色。
而他的胳膊,傷口復原,完好如初。
安容摸了摸蕭湛的胳膊,好滑,好硬,有些愛不釋手了。
蕭湛將胳膊收回來,問道,“方才是做什麼?”
安容正要回他呢,卻見蕭湛眸底深邃,裡面有好奇。但是並不濃厚,安容就洩氣了,這人喜怒不形於色,明明很好奇就不能表現出好奇嗎?
連問出來的話。都好像在說,你不告訴我也無所謂一樣。
安容坐下,端起茶盞,輕輕的啜著,道,“你帶我去邊關。我就告訴你。”
難得瞧見安容這樣使小性子,蕭湛的嘴角不自主地上翹,又極力壓制住這絲笑容。
可就是這一抹笑,彷彿春回大地,牡丹凌雪而開。
一雙眼睛,像是一汪深不可見的潭,波光流轉,似要將她整個吸入眼底一般。
安容的心漏跳了好幾拍。
腦子裡,忽然就閃過昨晚他的溫柔和霸道。
安容的臉紅如晚霞,眼神躲閃飄忽。
看的蕭湛莫名其妙,不懂她好好的怎麼就臉紅了,便問道,“怎麼了?”
安容能說實話嗎,只臉皮一燥,道,“你對我使美男計……。”
美男計?
蕭湛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過去,他伸手戳著安容的腦門,笑罵道,“自己想入非非,還栽贓於我?”
這回,安容連耳根子都紅了。
從掉饅頭和羊起,蕭湛就確信安容會回來,怕丫鬟在屋子裡,會被嚇的驚叫,更怕安容和前兩次一樣,出現時,身上穿著單薄。
不過這一回,安容身上倒是穿著衣裳,清爽乾淨。
蕭湛在屋子裡看書,丫鬟們也不敢進來打擾。
可是木屋,隔音效果擺在那裡,多了個人,還在不斷說笑,走過路過的丫鬟都知道。
這不,海棠開始瞪芍藥了,當著一堆人的面,她沒敢說話,但是眸底的意思很明確:少奶奶哪裡失蹤了,好好的在屋子裡呢!
芍藥鼓著腮幫子,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她敢發誓,少奶奶確實失蹤了。
可怎麼忽然出現了,她不知道,簡直神出鬼沒啊。
看著芍藥想不通的模樣,海棠嗔了她好幾眼,只當她是在開玩笑,笑道,“好了,我知道你是逗我玩的,這會兒時辰不早了,一會兒還得去醉仙樓呢,你去問問少奶奶。”
芍藥點點頭,邁步進屋。
站在珠簾外,芍藥眼睛是眨了又眨,確定那人是她家少奶奶,方才問道,“少奶奶,今兒還去不去醉仙樓了?”
安容聽芍藥的聲音有些飄,不由得好笑。
芍藥進來,繼續道,“昨兒那些首飾才估算了一小小部分,還剩下那麼多該怎麼辦啊?”
安容也在為這事犯難呢,這些首飾也是安容不得不出木鐲的原因之一。
既然答應了連軒幫他的忙,就不能爽約啊,而且,連軒也是幫蕭湛。
安容想了想,道,“先將首飾抬去醉仙樓,讓玉錦閣的師父去估價,在估價上添兩成寫上。”
芍藥點頭記下,要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