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刁縱任性、蠻不講理,時不時還呆的讓他都後悔離京出走的晗月郡主,自己會跟她夫妻和順,幸福美滿?
連軒懷疑,晗月郡主收買了東延太子,故意替她說好話,讓他信以為真,認命的交出自己後半輩子,然後悽苦一生。
此等行為簡直惡劣的叫人髮指。
他會上當,他就是豬。
至於和蕭湛說起來,他實在是覺得無聊透頂,找點話題聊聊,打發漫漫長夜的。
而蕭湛聽了這話,是一夜未眠。
連軒只當是笑話,可是他卻警醒了,因為先喪妻,後喪子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瞎眼神算也曾說過。
他不信東延太子,可他不會不信瞎眼神算。
而東延太子來大周,第一件事是去見顧家大姑娘,第二件事便是殺他,以絕後患。
在大昭寺,東延太子更是因為他救安容,殺顧清顏,而滿是詫異。
他信東延太子活了兩世。
但是,現在,蕭湛懷疑安容和東延太子一樣,都是活了兩世的人。
蕭湛望著安容,他想直接了當的問,但是他不確定,安容會不會如實回答他。
為了得到答案,蕭湛第一次對安容耍了計謀。
他摸著安容的臉頰,輕聲道,“就算我前世娶的不是你,是顧家大姑娘,但是這一世,她與我只是一個陌生人,既然重生了,就不要在為前世的事而煩擾。”
安容原本是望著蕭湛的衣襟發呆的,但是聽了蕭湛的話,她猛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蕭湛。
“你都知道?!”安容聲音很急切,還帶了不敢置信。
但是,這話卻是承認了蕭湛的猜測全部屬實,安容真的和東延太子一樣,都是重生的人。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安容咬了唇瓣問。
這一刻,安容的心情,比見到清顏的心情還要複雜。
剛剛。
蕭湛在心中回道。但是嘴上卻道,“在梅花宴上,你和真的朝傾公主爭吵的話,我都聽到了。”
安容不信。
她還記得當日她和真的朝傾公主說了什麼。她只是說她是假的,不是真的顧清顏,並未提到她什麼。
蕭湛捏了捏安容的臉頰,笑道,“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能預測天氣,甚至皇上遇刺,大周戰亂,敖大將軍盜墓……這些事,一個不會占卜算命的人全都知道,甚至是瞭如指掌……。”
說著,他頓了頓,安容的心提了起來。
因為蕭湛的臉繃緊了,安容害怕了,因為她欺騙了蕭湛。欺騙了蕭老國公。
但是,下一刻,蕭湛的手一捏她的鼻子,“為夫就愚蠢到分不清真假了?”
語氣寵溺的叫安容回不過神來,只覺得被他捏過的鼻尖,有些發麻。
“你知道我騙你?”安容臉紅脖子粗。
他都知道!
他是不是看她如跳樑小醜一般,自說自話,還以為騙到了他,在沾沾自喜,其實偷著樂的那個是他?
不得不說。安容真相了。
那時候的安容,蕭湛覺得她最可愛。
“我知道,但我全信了。”
蕭湛的話,擲地有聲。卻叫安容慚愧不已。
“為什麼?”安容不解,沒人知道被欺騙了,還寧願上當的吧?
蕭湛勾唇一笑,“善意的謊言,有時候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安容騙他的那些事,大多都是好事。他做了,受益的是他,不是安容。
但是安容卻還對他充滿了感激,好像他幫了她天大的忙一般。
這樣的心腸,老實說,蕭湛都覺得她很傻。
傻的可愛,傻的叫人從骨子裡想憐惜她。
能娶到這麼善良的嫡妻,是他一輩子的福氣。
蕭湛心底柔軟,但是很快,他的臉就青了,因為安容毀氣氛,說大煞風景的話。
“你騙我,你壓根就沒全信我,我……,”安容咕嚕道。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唇瓣就被堵住了。
溫潤的觸感,但只有那一瞬間是溫潤的。
蕭湛的吻,不同以往的溫柔,他很霸道,甚至都帶了些粗暴了。
粗暴的,讓安容覺得蕭湛要活活咬死她。
感覺到唇瓣被狠狠的一咬,鼻尖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安容有些呆住了。
她不知道反抗,腦子裡就一個問題:她說錯什麼話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