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凹凸起伏的陰道,異於常人的尺寸把肉穴口撐開到極限,劇痛凌駕於羞恥,像是用鑽子鑽開頭蓋骨般地痛得顧逢霖渾身抽搐。
「咿咿咿——呀啊——」
「你的裡面,好溼……好多淫水……」
「不……別說……別說……」顧逢霖搖亂了發,抗拒聽人羞辱人一的詞句。
「被撐得這麼開,哈啊……抽出來都會看到嫩肉……好緊……哈啊……」無形的喘息聲越來越粗,兩手握在顧逢霖腰側使勁抽動埋在後庭內的慾望。
「啊哈……嗯啊……呃……呃……呃……」
慾望咕啾咕啾在穴內搗弄,肉柱上凸起的青筋全沾著黏膩的腸液,微白的黏液。
「呃——不要,快住手——」
平躺的身體被無形握著兩臂用力拉起,換了個性交的姿勢,變成他跨坐在男人腰上吞人粗大的慾望。無形瘋了似地使勁從下方頂著他的身體,強迫腫脹的後庭吞人整根粗硬的慾望。
「不——別這樣……別這樣……好痛……啊……」
哀求、難受,和情慾的煎熬,在顧逢霖的臉上交錯成泫然欲泣的脆弱。
無形胸口一滯,被眼前從未見過的神情震懾。彷彿有什麼東西從心底鑽出,撓得人心口癢癢地,還有幾分甜滋滋的感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哈啊……好舒服……爹的裡面好熱……好緊……爹爹……爹爹……哈啊……哈啊……」
無形狂亂抽動腰肢,打樁似地把粗大的慾望一回一回打入顧逢霖體內深處。他的心已迷亂,迷亂得連自己喊了些什麼也沒留意。只知道他那冰封的恨意,被顧逢霖高燙的體溫溶化,他心中遍佈的荊棘,也在進入顧逢霖體內的瞬間被拔除。
他本就不是個會去憎恨的孩子,卻因命運作弄而懂得了憎恨。
他恨得苦、也恨得難,只是他若不恨,就沒了活下去的理由。他的第一百個「客人」,其實出於想回到父親身旁的念頭,只是這單純的想法,漸漸地在十七年裡被扭曲成怨恨與殘虐的綜合。
愛與恨,就像是鏡子的兩端,何者是實體何者是鏡中的反影,有的時候並不像其他人想得那般能分得清晰。
他恨自己的父親,卻也愛著自己的父親。
越恨,也就越愛:越愛,也就越恨。
恨到後來,已不再把父親當作父親;愛到後來,父親也不再是父親。
一聲忘情而迷亂的呼喊,讓顧逢霖被性慾焦灼的腦子像被人重重淋了桶冷水般清醒泰半。
後庭依舊被迫吞吐著男人的慾望、體內催動情慾的藥物依舊操控了大半的理智、隨著劇烈坐落拍打在無形下腹的慾望依舊腫脹得讓人難受、乳頭依舊被絲線綁得又麻又疼……
卻仍察覺了腦海中閃過的突兀之感。
這個自稱「無形」的男人究竟是誰?
不可能只像他所說,只是受人命要來向他索命的殺手。如果只是殺手,用刑逼迫他說出名冊所在,或者直接取他性命不就能了事?為何這男人眼中有著一個殺手不該存藏的恨意——對他的恨意。
並且他知道顧棠的事情,知悉的程度叫人無法不相信他嘴裡說出的一字一句,他是個長年在官場上打滾的人,一個人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言他有分辨兩者的自信,而這個自稱是「無形」的男人,並沒有說謊。
既沒有說謊,就表示顧棠並沒有死在伏桓江畔,而是如他所云之後歷經了種種不堪,而此人又一副懷著要替顧棠復仇的眼神在他身上施以種種凌虐,非要他親身經歷顧棠曾有過的痛苦遭遇。一個殺手,會替別人復仇,這怎麼想都不合理,除了一種可能之外……
顧逢霖的手,挾著莫大的恐懼顫抖地伸向無形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未曾脫下的上衣。本以為此人不脫衣服,是因為自己在他眼裡只是洩慾復仇的賤物,現在想來,也許就像他的名字、他不合理替人復仇的行為一般,也懷藏著什麼不可告人,又或者見不得光的秘密。
此外,最讓顧逢霖乍然驚醒的,是無形方才的那聲呼喊——
「爹爹……」
無論是呼喊的語氣還是聲音,都與記憶中棠兒喚他的方式相似地過火。
歲月或許能改變人的音色、改變人的體態、改變人的相貌,卻改不了小時候呼喊爹孃的語調。這是每一個當過爹孃的人,永遠都不會遺忘的聲音,就好像即使身處人群之中,即便有千百個娃兒在喊著爹孃,做父母的都能清楚認出哪個聲音才是自己的孩子。
指尖,顫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