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繼續逗她,程峰接過嘉逸遞還回來的警服,重新穿好:“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我檢視了一下週圍,旅店門口有個攝像頭,咱們看看,是不是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吧!”
沒有想到一大早會有人登門,程峰和嘉逸進門時,原本趴伏在服務檯上假寐的旅館小老闆慌忙爬起身來,待到看清來人身上的制服後,表情變得有點緊張和戒備,但還是堆出一副笑臉:“二位,有什麼事麼?”
“我們想讓你調取6月30日晚間,你旅館門口的監控錄影。”程峰出示過證件,對小老闆說明來意。
旅店老闆年紀不大,卻油滑得很:“這個……不妥吧!我們是服務行業,顧客就是上帝,要對顧客的**負責……”
不理會老闆的支支吾吾,程峰打出王牌:“你的一個顧客上帝遭人殺害,你這裡的監控錄影是很重要的證據,如果你覺得不方便讓我們看,那也不勉強,我可以回去申請搜查令。”
老闆當即綠了臉色,雖然是合法的營生,但是這間旅館平素最主要的客源,都是些躲避眾人視線的群體,如果頻繁有警方登堂入室,無論從哪個角度,對自己的生意都是影響巨大的。
思來想去,老闆沒轍的嘆口氣:“行!那我配合警察工作!”
幸虧這裡的錄影記錄是被儲存一個月的,程峰和嘉逸順利的取得了6月30日那天晚上的監控錄影。
果然,在深夜司馬平和方婷前後驅車來到這裡之後,又過了四十分鐘左右,一個人影出現在鏡頭中,在觀察過周邊環境之後,那人拿起一塊磚頭,迅速的砸向停在鏡頭角落裡的方婷的車——一輛醒目的寶馬小跑。砸了幾下之後,那人似乎感到旅館中有響動,他擲出磚頭砸毀了寶馬車的擋風玻璃後,快速逃離監控器的攝錄範圍。
汽車旅館所安裝的監控器,拍攝質量實在是無法讓人滿意,畫面不算清晰,加上砸車的人穿著黑衣,頭戴鴨舌帽和口罩,使得他的面部變得更加難以辨識,只能大概的判斷身型,推測性別。
“居然是個男人……”嘉逸喃喃的說。
“怎麼?你以為是個女人?”
“我只是猜測罷了!”嘉逸解釋自己的理由:“現在看來,方婷被騷擾確實與司馬平有關,她和司馬平約會,被人打騷擾電話;和司馬平到這裡來,被人砸車。騷擾電話多數位置離電臺不遠,那這個人必然與電臺有關,而電臺,有誰會如此痛恨接近司馬平的女人呢?”
“你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人的動機是多種多樣的,”程峰替嘉逸拉開車門:“既然已經證實是個男人作案,那麼那些猜測自然就不能成立了。”
“如果僱兇作案呢?”
“那倒是說得通!”
“那咱們去哪兒?”
“先回局裡吧!”
回到公安局,就看到辦公室裡頭,安長埔和田陽正眉頭緊鎖的翻著資料。
“嗨!”嘉逸湊過去打招呼:“忙著吶?”
“喲,嘉逸來啦!”田陽抬頭對嘉逸咧嘴一笑:“聽說昨晚留宿那個方婷家了?”
“……”
程峰從自己辦公室裡拿了些茶葉,泡上熱水遞給嘉逸:“喝點茶吧。”
轉頭問田陽:“有收穫麼?”
“有!”田陽笑得賊兮兮:“我第一次發現啊,這狗仔隊平時的工作挺有樂趣呀!原來挖別人私生活,這麼刺激!”
“誰的私生活?”嘉逸好奇了。
“方婷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把背後騷擾的那個人揪出來。”
“這方婷,私生活真是和司馬平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安長埔大發感慨。
“可不!與某集團的小開私交甚密,同時還有個年紀夠當她老爸的企業家大獻殷勤,喏!就你們今天去查的那起砸車事件,被砸的寶馬小跑,就是那個老款爺送的!”
“峰哥,我很絕望……”安長埔洩氣的攤在椅子上。
“絕望什麼?”
“兩個原因,”安長埔愁眉苦臉的豎起兩根手指:“第一,這方婷的私生活太亂了,到底她被人騷擾是因為她搭上了司馬平,還是因為她去勾搭別人?這直接決定了尋找方向,偏偏這兩個人都是那種典型的飲食男女……難辦難辦!這第二嘛……你說說,如今這漂亮姑娘是不是都這麼解放自己、解放身體啊?這樣下去,我都不敢找女朋友了!”
安長埔的哀嘆逗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放心放心,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不是所有型男都像司馬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