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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只是,耳邊聽著沉烈這麼說,原來,他在昏迷之中聽見了她的猖狂大笑。

真還是應了他記仇的個性呢。

卑鄙的小人!張硯硯在心裡罵道,但是面上仍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乖乖的躺在床上做裝死狀。

沉烈沒有在說話,只是輕輕的撫了撫張硯硯額角的髮絲,那動作溫柔,手指輕輕伏在臉上的感覺,居然讓張硯硯好像恍惚間回到了年少的時候,母親抱著她,在院子裡晾著頭髮的感覺。

長長的髮絲在母親手指間縈繞,眼光暖暖,她的眼睛微微閉上,好像睡覺,真的好像躺在軟軟的棉花糖上,好像睡覺。

或許是心裡這麼想到,張硯硯真的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感覺到掌下女人呼吸勻淨,似乎是睡了過去,沉烈才收了冰袋,看了一眼那睡著的女人,手指一搭,溫柔纏綿,終於撫上了那溫暖的臉頰。

018

果不然,因為沉烈的冰袋,第二天,張硯硯醒來,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

和張硯硯有同樣的感覺還有一夜好眠的沉烈。

“起床了,你要上班了。”張硯硯推了推旁邊賴床的男人,不動,還是不動。

嚴格來說,沉烈私生活真是狀態百出,任性,天真,還耍小孩子脾氣。尤其是他還有一個最不能原諒的習慣,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賴床。

最開始張硯硯還以為這只是他婚禮那天很累,所以第二天早上賴在床上不起來,可是後來的每一天都要三催四請,李伯在樓下捶胸頓足了,他才是慢悠悠萬分不捨的爬起來。

這樣一個缺點多多的男人,還是外面謠傳的長得又帥有錢床上能力還好的沉秘書麼,簡直是要戳瞎她的狗眼。

張硯硯起來穿著完畢,回身看見床上的男人還在賴床,已經半個小時了,終於是忍無可忍,“沉烈,起來了!你還要賴床到到什麼時候!”

沉烈迷迷糊糊的摸來櫃子上的手機,嘟囔隱隱帶著撒嬌:“還早嘛,才七點半!”

“七點半!你忘了你今天八點半有會議的!你想讓全市人民都等你麼?”

“……哪裡有這麼誇張……”沉烈眯了眯眸子,在張硯硯一個轉身的時候,又已經趴回了床上。

這個該死的混蛋!

張硯硯心中怒罵!

沉烈這個一趴又是過了十分鐘,李伯這次不來敲門了,從上次撞破了沉烈和張硯硯的晨間運動,他年老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所以敲臥室門這種動作,還是留個臉皮和城牆一樣厚的管家李小姐了。

“少爺,少夫人,醒來了,要上班了!”

“聽到沒有,要上班了!沉烈,你給我快點起來!”

“嗯~不要~”某人撒嬌的能力是一日超過一日了,沙啞的聲音帶著磁性,字字宛如有了生命一般,撞到了張硯硯的心上。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微微一蕩,張硯硯甩開手,冷漠的朝門外走去。

“我不管了,你不起來算了。”

她為什麼要和這個男人糾纏這麼多,她不應該和他相敬如賓一輩子麼?

剛要走開,纖細的手腕被拉住。

身下一個濃濃的帶著睡意的聲音,又是可恥的帶著撒嬌。

“小鳥兒,幫我拿衣服。”

真是沒出息,張硯硯鄙視自己,她居然可恥的答應了,一副好老婆一般的,在沉烈的櫃子中翻了半天。

“你今天要穿什麼?”

“嗯……在我的行李袋裡。”大老爺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一副舒坦到了極點的樣子。

張硯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舒坦的男人,在行李袋翻了半天,終於是翻出沉烈要的衣衫。

不過……

“這些都是髒的啊……我拿出去洗了!”

張硯硯不懂沉烈是不是昨晚發燒燒壞了腦子,所以記不得行李袋中的衣衫都是髒的事實,抖著那亂七八糟一團的衣衫。

咔——

沉烈的衣袋中掉落一個小小的盒子。

“嗯?這是什麼?”張硯硯看了看手心徑直的盒子,看樣子,應該是個裝禮物的盒子。

只是,她遲疑,她應該開啟麼?

想了想,張硯硯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在開始套自己的襯衣的男人,問道:“這是什麼?”

“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請自己找,不要總想著不勞而獲!”

“自己看就自己看。”張硯硯恨恨瞪了一眼沉烈,才是開啟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