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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舉起手,媽的,下巴不聽使喚了,我有點大舌頭,“去年你們入侵的步驟是怎樣的?有沒有事後總結過是如何掉入密罐的?這對了解對方的特性很有幫助,我覺得我們應該深入研究一下而不是上來就莽撞的制定入侵方案。”

我的態度明顯積極了些。那是因為在練拳的時間裡,我依稀看到蘭瑟趴在二樓的窗後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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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就算是背對著他,似乎也能感覺到他那目光暖暖地落在我身上。明明捱了揍,我的心情卻忽然好了許多。

蘭瑟看了看我,從旁邊的座位上拿起一張彩色的圖紙,我湊上去看,發現正是昨天他給我看的那張,只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多了好些圈點標註。

“這張配置圖我研究了很久,有很多佈置和走線方法是特殊的,跟我們日常見到的那種相差很大。我想造成這差異的,一是有特別重要的資料或者部門自己要求;一是設計師出於安全考慮獨具匠心。由此我們可以對工作人員的秉性和習慣稍加研究。九個月前那次的資料已經全部銷燬。你想知道會後我講給你聽。”

唉,他怎麼可能疏忽呢。我有些洩氣。精明冷靜如他,根本不用我提醒的。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我耷拉著腦袋說。

“半天時間,大家考慮我的提議。明天上午會上研究。”蘭瑟把手頭資料歸攏在一起,除了那張配置圖,餘者當著我們的面,一張一張燒成灰燼。

“從今天起你們的任何設計資料都要裝進腦袋裡。可以有手寫,討論後就如此處理。散會。”

我撇了撇嘴。有什麼了不起,一個恐怖分子,一個靠色相完成任務的賤人,裝什麼酷,扮什麼領袖。

蘭瑟大約是看出了我的蔑視,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我站起來,一拐一拐的走出“會議室”,直到我以龜速來到我的門前,他們兩個仍然靜靜地呆在房間裡。

見鬼,等著天上掉雞蛋啊?我想,決心自己用這一晚上的時間把蘭瑟的提議研究個通透。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傍晚——那應該是晚飯前,我一拐一拐的上了趟廁所,回來經過阿坦房間的時候,我看到他與蘭瑟在熱吻。房門半敞著,現在我們三個誰都不必避諱誰。

這本是早該明白的事情,我卻現在才反應過來。真為自己的遲鈍而感到好笑。早起就隱隱作痛的頭開始陣陣的刺痛,我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與阿坦的只有一壁之隔。劣質的牆壁根本起不到什麼隔音效果,更加上我忽然變得比平時敏銳不知道幾倍的聽力,我能聽到木板床的‘咯吱’聲及斷斷續續的申吟。

我把牙咬的很緊——我何止要咬牙,我還想咬人呢!於是我把手腕送到唇邊一口咬住。

他們兩個本就是一對,從前是,今後也是。我想。眼淚熱辣辣的就爬了一臉。我用袖子胡亂抹了抹,哭個屁呀,你有什麼資格哭嗎?你是哪頭蘿蔔哪顆蒜啊?那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大頭白日夢罷了呀!

他的猶疑,他的憂鬱,他的關懷和他那一點點痛都不過是我想象出來的罷了。

在我把食物倒掉離開餐廳的時候,他不曾坐在座位上鬱郁的看過我;在我矇頭譏諷的時候,他不曾站在床邊憂傷地看過我;在我跟阿坦在樓外對練——錯了,是捱打的時候,他也不曾趴在窗前痛惜地看過我。

我好恨——自己,為什麼要給自己製造這麼多虛假的幻象,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在心裡原諒他。你並不是心腸軟,你只不過是個白痴而已。因為你是白痴,所以你喜歡個男人;也因為你是白痴,所以你從一片光明的大學流竄到了這不毛之地;還因為你是白痴,所以你才會一再傷害自己。

其實我落得這麼慘,沒人會痛的,除了我自己。

我說,我明白了嗎?

我舔了舔手腕,一步一挨地蹭到床邊,呆坐了一會兒。隔壁撩人的聲音一直就不曾停歇過。

我慢慢地,慢慢的把手移到跨間,還是你好,不曾,也不會背叛。今天輪到誰了呢?是張柏芝還是李嘉欣?好久沒練習了,幸好我還記得。

小弟興致不太高的樣子,有點沒精打采的。拜託了,看看現在什麼環境才鬧彆扭行不行?現在你是個階下囚懂不懂?你還要求什麼待遇?行啦,你不是我小弟,是我祖宗行不行?!

“用不用我幫忙?”門口有人問。

我沒關門,所以蘭瑟用不著推門就能看到我——現在的窘態。

只有那麼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