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很好。
講不通道理的人陸棲鸞反而是不會生氣的,抄著手道:“臣怕是難以從命。”
“你敢違逆本宮的意思?!不過區區一個典軍,你算哪根蔥?”
“昨日臣是不敢,但今日臣敢。”
三皇子瞪眼道:“你什麼意思?”
“蒙聖上賞識,明日便會加封臣為太子少師,規正皇子言行,也恰好為臣分內之權。”
馬場裡一靜,圍觀的那些貴族少年們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三皇子一愣之下,道:“荒誕!你一介女子,怎麼可能做太子少師?這人竟敢假傳聖旨,來人,把她拿——”
話未說出口,便見後面一角金幢搖動,聲音便啞了。
……是皇帝,不知聽了多久了。
馬球場裡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馬上的貴族少年知道闖禍了,紛紛下馬,跪在地上不敢作聲。
陸棲鸞回頭時,見謝端已經先走了,垂首問道:“陛下,謝相他?”
“謝卿說不用看了,朕看也是。”皇帝未見著惱,只是面色索然,負手轉身道,“廢話就不多說了,三兒今日先交到你手上,莫讓朕聽見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傳出去,有傷皇家體面。”
“臣遵旨。”
目送走了皇帝一行,陸棲鸞再去看馬球場內時,便見場內那些貴族少年們紛紛面露劫後餘生之色。
……還真不是劫後餘生,是最壞的結果了。
三皇子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卻沒聽見皇帝教訓他,正感覺奇怪,小聲問旁邊的內監道:“……父皇這次怎麼沒罵本宮?”
內監油滑道:“您現在是大楚唯一能繼承大統的皇子了,與那時自然不同,陛下不敢對您過於苛責。”
三皇子茫然了片刻,放下心來的同時,莫名有些自滿。
“今日本宮沒興致了,這球改日再打,都散了吧。”
“三殿下留步,臣還未說過三殿下可以走。”
三皇子身形一僵,臉色有點扭曲地看向陸棲鸞:“本宮都不與你計較了,你還想怎麼樣?不要以為你真能管到本宮頭上來。”
陸棲鸞的目光掃了掃整個馬球場,對他的話不以為意,道:“三殿下喜歡打馬球,水平如何?”
“你莫不是想與本宮同場較量吧?本宮告訴你,你還沒這個資格!”
“三殿下說的有理,好歹還有知難而退這個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