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這些年的陰損手段,想到了龍浩澤小時候的體弱多病。要說報應,真要有的話,就全衝著他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急診室的大門始終沒再開啟。
龍二爺的心緊緊揪著,這才想起來問事情的經過,“誰,是誰做的?”
“回部長,是二少和顧家小姐發生了點矛盾,然後、然後……”
“顧歆兒人呢!”龍二揪住了說話那個的衣領。
“炸,炸沒了!”
龍二爺一把甩開了人,憤怒地一轉身踢了醫院裡的長椅。
顧歆兒那個婊|子隨她媽,早就讓浩澤離那女人遠點,偏不聽。
顧歆兒死不死無所謂,可他就這麼唯一個兒子,現在躺在手術室裡頭生死未卜,一扭頭指著後面一排的黑衣人道:“如果浩澤有一點事,你們陪葬!”
那些黑衣人都是龍浩澤的保鏢,俱是發顫。
誰能想到顧歆兒是綁著□□進去的,而且兩個居然都能那麼狠,都想要了對方的命。
這裡頭護著龍浩澤死了的兄弟也有,龍二爺這麼說,無疑更是讓人寒了心。
可還是應了句老話,禍害遺千年。
龍浩澤九死一生,居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沒能保住他的右腿。
整一截都給炸沒了。
“部長,等龍少的腿恢復的好了,沒有紅腫或者流膿,可以去定製德國那邊的義肢,義肢可以按照龍少的身高一比一比例配置。”醫生是抹著汗說的,實在是對面的龍二爺氣勢太陰沉。
龍二爺聽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醫生辦公室,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丁零當啷的,伴隨著龍浩澤的大喊大叫。
他快了兩步,衝進了病房裡,一隻鐵瓷碗就差點飛到了他臉上,被他一抬手擋開,落在了地上又是一聲噹啷重響。
“爸、爸!我的腿!我的腿呢!”龍浩澤剛剛甦醒,眼窩子凹陷進去,整個人被傷痛折磨過,可都及不上失去一條腿帶給他的恐慌,他把所有希冀都放在了龍二爺身上,“爸你說,我的腿還在的對不對,他們騙我的對麼!”
龍二雙眸陰沉地掃過病房裡的看護。
那看護被掃視後,頓時低下頭戰戰兢兢。
“浩澤,醫生已經想了辦法,德國那邊會有專門適配的義肢,你只要好好配合治療……”
“我不……我就要我的腿啊……”
龍浩澤悲憤大喊,卻一時情緒激動又昏了過去。
“醫生,醫生……十二床病人血壓急劇下降!”
“快讓一讓,讓一讓……”
醫院裡仍是兵荒馬亂。
龍浩澤撿回了一條命,卻受不住這打擊,經過又一輪搶救,整個人蔫蔫地躺在病床上。
龍二爺再一次踏足病房裡。
感受到了一片死氣。
身體的殘疾,讓龍浩澤這樣的完美偏執主義者無法接受。
龍二走到了他身邊,二話不說,就揚起手一個巴掌,在龍浩澤不可置信的眼神裡,又再一次落下。
啪啪,兩記耳光,清脆響亮。
“現在,清醒了嗎?”龍二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來的,“鬧夠了沒有?!
龍浩澤怔怔,隨後才嘶啞著聲兒痛哭起來。
父親的痛恨懊悔與他恰恰是一樣的,是自己,沒能當機立斷弄死顧歆兒,才給了她反撲的機會。
不,這樣的招數絕不是顧歆兒能想到的,一定,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教唆她!
這時候,龍浩澤完全忘了,如果不是自己開了那一木倉,未必會落得個這樣的結局。
他恨,無比恨顧歆兒,可顧歆兒已經死了。
“是杜聿霖。”龍浩澤咬牙切齒的,能想到這樣如此毒辣招數的,只有杜聿霖。
龍二爺何嘗不知道,打落牙口和血吞,“既然知道,就給我好好振作,要讓那杜聿霖,死無葬身之地!”
——
各大時事的報紙如今成了搶手貨。
哪哪兒又打起來了,誰跟誰又會面了,從天京到瀧城還是有個時差性,會晚幾天。
是以,沈南瑗在大使館的發言被刊登了一整個版面,督軍拿到時五味陳雜。
要說,現如今,兩個兒子都有出息,杜督軍該是最高興的那個,可偏偏還不如以前的省心。倒不是說,兩個孩子不好,恰恰是都太有主見。
杜聿霖是從不服管教,而杜聿航事事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