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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沈南瑗在杜家,在瀧城也不一樣了。

齊家。

齊富川把報紙捏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氣得渾身發抖。

底下以齊保山,齊兆山為首的齊刷刷跪著。

在齊家客廳裡的另幾個龍頭臉色也不大好看。

去參加聖約翰感恩晚會的,也沒幾個,畢竟不是誰都能把孩子送進那裡頭去的。故齊家的也因此收到邀請函參加,也因此,埋伏了人手。

這件事,藺三輝的人馬,藺三輝的人手,唯一借用的就是道兒,還保證了神鬼不察。現在倒好,齊家的倆個貪生怕死的早出來了。

齊家的水路潛入被供出來了。

說好的萬無一失現在自己成了那個萬了,門口都快讓人唾沫星子淹了。

老百姓忘性大,還很懂得逐利保己,跟他們利益扯不著關係的,當了沒看見都可以。可但凡扯上了身家性命,那絕對群起而攻之,空前團結。

齊家的名聲臭,搭上這茬,傷根本了。

“是誰,跟我說事兒辦得利利索索的,咱們老齊家就等著收那娘們的腦袋,還有這瀧城大塊的地兒,是誰——”齊富川拄著龍頭柺杖,重重地拄在地上,敲擊瓷磚發出清脆迴響,也蕩在跪著的幾個人心頭上。

話是齊保山放出去的場面話,當初吹得有多好聽,現在事情敗露,一問一個啞口,跟啪啪打臉似得疼。

誰都曉得齊龍頭心裡恨,老三的事還不能過,又這麼把被推了風口浪尖。

這事勢必是要給督軍府,還有瀧城一個交代的。

無非是自斷‘手足’稍事懲戒以此來換取督軍府的諒解,斷的程度就得憑督軍的意思來。

無疑成了人家臺板子上的魚肉。

“爸,這事我保證,真的一點都沒安插人手,去學校的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去了不等同是送死麼,怎麼讓底下人去呢!”齊保山喊冤。

齊富川拄著老頭柺杖顫顫巍巍走到了他面前,那柺杖尖閃著寒光就杵到了腦門那,“報的是你人的名,你的水路,你說,你不知道?”

“爸,我真的不知道啊,最近,最近是裴天成在那管呢。我怎麼——爸對了,裴天成!”齊保山立馬像揪著救命稻草拼命喊著,一邊晃開了老爺子的龍頭拐,“一定、一定是那東西吃裡扒外!”

裴天成是被人五花大綁綁上來的。

滿身鞭傷,皮開肉綻的,血腥氣霎時在堂上瀰漫開來。

打得也快奄奄一息了。

齊兆山皺了皺眉,似乎很不喜歡這種場面。

可相對的也沒什麼同理心,看了他的慘狀也就皺了皺眉,目光接上裴天成投過來視線時古井無波。

“龍頭,咳咳,是白虎幫給了我活路,我、我絕不會出賣白虎幫。”裴天成被人從後面用木倉指著腦袋,目光直直迎上了齊富川的。

依然是磊落耿直。

“龍頭,藺三輝借咱們的道兒,人數卻比說好的翻了兩番,還劫持了魯管事和他妻女,這可不是合作的態度,而是要拉我們下水。

藺三輝能安排人在瀧城跟他裡應外合,那咱們和杜家青幫的關係想必也能摸透,您不想做選擇,他可是逼著您做了選擇!

說一句借道,搭上的,是咱們白虎幫的千萬條性命。這麼大的事我怎敢有一點差錯,在事發之初我就想稟報大爺……”

“你丫放屁!你什麼時候告訴老子的!”齊保山破口大罵。

裴天成挨他踹了一腳,又是一陣猛烈咳嗽,可仍是謹小慎微地辯駁,“是沒尋到大爺,才告知了二爺,也是二爺緊急關頭帶人把魯管事妻女救出來,而魯管事還是帶了底下人去學校。”

這齊二爺就是齊兆山,略一沉吟,“爹,天成說得沒錯。”

“都這時候了,老二,你不是還想著光領好處吧!”齊保山陰陽怪氣,實則也是著惱了。

齊兆山並沒有被他激著,“大哥當時在舞樂門巡查生意,天成怕是不敢打擾。”

生意兩字咬得曖昧不清,齊富川一下就明白過來事兒。

龍頭柺杖直接敲了齊保山,“你辦的好事兒!”

“爹、爹冤枉啊,那天是有人說舞樂門那有人鬧事,我才帶人過去的!”

齊兆山:“鬧事的人呢?”

齊保山這時候聽他說話都搓火,人當然是沒抓著,別說人,連個鬼影子都沒,反而相好的燕兒把他的魂兒勾去,枕著溫香軟玉,坐著稱霸一城土皇帝的美夢。現在這會兒再看,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