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只踱著步,道。
“臣知道!”魏顯又是一揖。
景赫沈聲道,“此事小心處置!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景赫望了望魏顯,“將軍可別怪朕不顧情面。”
魏顯一愣,遂道,“臣,遵旨。”
景赫斜倚著龍榻,道,“朕有些乏了,跪安吧。”
“是。”那魏顯磕了頭,便自退下,行至殿外,早已一身冷汗。殿外寒風陣陣,魏顯打了個冷戰,輕輕鬆了口氣。
景赫裹了披風,窩在榻上暗自思忖著。近侍上來奉了茶,側立一旁。
“最近,可有什麼動靜沒有?”景赫自飲了茶,問道。
那近侍蠻忙跪了道,“皇上指的是?”
景赫隨手拾起本書,胡亂的看著,道,“風清候那兒。”
近侍弓著身子,道,“那雲清閣的主子自宴會之後便一直臥病在床,近日倒是聽聞好了些。”
“哦,可有做些什麼?”景赫繼續問道。
近侍略微頓了頓,道,“奴才只聽說,那風清候每日誦經禮佛,連雲清閣的門檻兒都沒邁過。旁的,奴才便不甚清楚了。”
景赫微微冷笑,道,“你倒是個包打聽的主兒,朕這宮內上上下下,哪家的主子置了衣裳,哪家的奴才短了規矩,竟都逃不過你的耳朵!”
那近侍一驚,忙磕著頭,直撞的砰砰作響,口中道,“奴才不敢!”
景赫起了身,道,“罷了,朕又沒說什麼。”說著,忽而一笑,道,“隨朕擺駕雲清閣。”
近侍這才停了下來,顧不得頭昏腦脹,恭恭敬敬的爬出來,拿了件披風,隨了景赫出去。
十一
南宮逸正抄著經書,便聽門口的宮人喊皇上駕到。便斂了衣容,於殿門處跪著接駕。
“罪臣參見皇上。”
景赫卻自從南宮逸身邊走了過去,絲毫不理會,只由南宮逸繼續跪著。
張寶兒偷著打量了南宮逸一眼,卻見他一臉平靜,便暗暗穩了幾分心神。
景赫自於正位坐下,緩緩道,“這兒是誰伺候著?”
張寶兒膝行幾步,道,“回皇上,正是奴才。”
景赫卻不抬眼,道,“你服侍的好哇!這大冬天兒的,連個火爐都不知道準備麼?”
張寶兒此刻已是滿頭大汗,忙磕頭道,“是奴才的疏忽,奴才該死,奴才這就準備!”
景赫忽而道,“罷了!若是什麼事兒都要主子說了才做,怕是連朕也不敢做主子了!”
張寶兒聞言更是驚恐,只一個勁兒的磕頭認罪。
景赫看了看南宮逸,道,“侯爺南方人氏,這幾日定是教侯爺受累了。”忽而沈聲道,“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拖出去!”一抹臉,衝著南宮逸道,“這些個狗仗人勢的奴才,讓侯爺見笑了。”
那張寶兒早已嚇得不成樣子,只來來回回念叨著皇上饒命。
南宮逸暗自嘆息,道,“還請皇上手下留情。”
景赫笑道,“侯爺果然宅心仁厚。只是這惡奴不吃點苦頭,怕是永遠不懂得怎麼做奴才。”
南宮逸緩緩叩了頭,道,“是罪臣的吩咐,與旁人無關。”
景赫示意侍衛放了張寶兒,道,“哦?卻不知侯爺為何如此?”
南宮逸道,“罪臣福薄命淺,消受不得這許多。”
景赫臉色一變,頓了頓,道,“若是朕,一定要侯爺受著呢?”
南宮逸便道,“既是皇上的旨意,罪臣自當領旨謝恩。”說罷,便恭身叩首。
景赫著了這一下,心下火氣翻騰的厲害。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本來聚集的勁道一股腦兒全給洩了去,還平添了幾分怒火,卻無從發作。
景赫從榻上下來,行至南宮逸身前,道,“侯爺果然機智過人。”說罷,猛地一腳踹向南宮逸的胸口,道,“朕想要的東西,從未有得不到的!”
南宮逸伏在地上,只覺得心都要嘔出來,喉頭甜腥陣陣,竟咳出幾口血來。
眾人見狀,知皇上震怒,唯恐惹禍上身,都悄悄的退了出去。那張寶兒還想去扶南宮逸,卻被邊上的宮人硬拉了出去。
景赫楸起南宮逸的頭髮,道,“朕今天,便要了你!”說罷,將南宮逸拖至內殿,猛地甩在榻上。
南宮逸蜷起身子,冷笑道,“南宮逸一身一命,死不足惜。只……”話還未說完,景赫已猛地扯開他的衣衫,白玉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惹得南宮逸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