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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好好休息了一夜後,簡雲楓便早早起床走出門去,昨日聽客店掌櫃的提起巴陵名勝岳陽樓乃是這天下第一樓,言辭讚美之下讓他也生出了幾許嚮往之情,便決定起早前往一觀。

這岳陽樓位於巴陵城西北門處,前瞰洞庭,背枕金鶚,遙對君山,南望湖南四水,北對萬里長江,城樓雖低,氣勢卻是非凡。而此時這岳陽樓也被巴陵郡守由城樓改成酒樓之用,吸引了諸方遊客登樓一觀。

簡雲楓也幸好起了個早,樓上此刻還有不少空座,正在他想找個開闊點的位子坐下時,忽然聽到聲後傳來一聲邀請:“簡兄弟,何不過來一坐。”

簡雲楓心中詫異,莫非這裡還能碰到自己認識的人?轉頭一望卻驚得差點失聲喊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獨身上崑崙挑釁,一招擊敗青城派掌門,後來在那白衣和尚手下鬥了個旗鼓相當大笑離去的刑風。

怎麼會是他?莫非他特意在這裡等我?簡雲楓心中猶疑不定,不知道怎麼答話。

刑風見他模樣卻笑道:“簡兄弟不要多心,刑某也是聽聞這天下第一樓的盛名,路過此地才來此一觀,想不到簡兄弟也是此等性情中人,既然有緣何不移駕一敘。”

簡雲楓聞言知道對方並無惡意,慚愧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恭謹不如從命了。”

不過,走近看了才發現刑風腳邊乖乖地趴著一隻漆黑色地小犬,正在閉目沉睡,而那隻金色怪雞一見那黑犬卻如臨大敵一般神色一廩,一改往日不可一世的驕傲模樣,那隻黑犬也似乎感到了什麼,同樣是漆黑如墨的眼睛霍的睜開,謹慎地盯著那隻金色怪雞。

刑風見此情形,神色一愕,打量著簡雲楓那隻金色怪雞,訝異道:“簡兄弟這雞是何物?似乎來歷非凡。”

簡雲楓看了眼身邊那隻怪雞苦笑道:“前輩說笑了,在下也不清楚它究竟是何來歷,只是在下下山的時候便一直跟在身邊罷了。”

刑風以為簡雲楓有意隱瞞,微微一笑不再多問,不過眼光卻依舊不時投向那隻怪雞,又道:“刑某也只是比簡兄弟虛長了幾歲,這前輩二字卻不敢當,簡兄弟同輩相稱便是。”

簡雲楓急忙道:“前輩修為高深莫測,乃是在下望塵莫及……”

刑風卻眉頭一皺打斷道:“莫非人之交往是根據修為來論的麼?這麼說來,我刑風只能結交那些頑固死板的老道士了,簡兄弟豈非看低了刑某!當年,伯牙月夜撫琴,覓得知音鍾子期,那鍾子期本只是一普通樵子,若如簡兄弟所說,那伯牙所結交的只能同是士子之流,哪裡還有這等傳世佳話。修為只不過是身外之物,天劫一臨頓作灰飛,人之根本在乎心,如若有心,皇孫士子,九流下人,皆可為知音。”

簡雲楓想不到對方居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他是灑脫之人,心中如一潭清水本就無太多世俗羈絆,經刑風一說,暗自感慨,急忙端起面前酒盞,敬道:“刑兄高義,倒是簡某我落俗了!還請刑兄莫怪;請!”說完一口飲盡杯中酒。

#奇#刑風見狀,目露神光,大笑道:“能結識簡兄弟,當浮一大白!”言罷,也端起酒杯,脖子一仰,咕嘟一口吞下。

#書#兩人不禁相視大笑。

#網#刑風望著窗外那一眼難盡的洞庭湖水又道:“簡兄,你看這天下道門就似那洞庭湖水,煙波浩瀚之處,宛如接天,而那天宮仙闕卻像那座君山,人人都想漫過這座高山,可是若真有一天有人成就金仙大道,豈不是這洞庭湖水就要漫過這座君山,而這巴陵滿城百姓卻都要遭了這水漫君山之殃。你說,這究竟是對還是錯?”

簡雲楓卻心想:這一人得道和百姓有何關係,這湖水之喻著實有些不妥,莫非有人成仙了還會造成天下大亂不成?

不過既然刑風這般相問,簡雲楓思考了半晌道:“所謂道,乃是上體天心,以凡人之心感悟這浩渺天機,如果修道要以天下無辜百姓作為代價,那豈不是有違天道,這如何還能修成大道。”

刑風卻話機一轉道:“若真是這般呢?換做簡兄會如何做?”

成仙得道乃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最終境界,讓他們付出什麼代價恐怕都心甘情願,不過若真和刑風說的那樣,那這也太過殘忍,一己之私怎麼可以和萬千生靈作比,簡雲楓便搖了搖頭道:“若真是這般,這天宮不去也罷。”

刑風神色一滯道:“簡兄莫非不想成就那金仙大道,爭輝日月,逍遙宇宙麼?”

簡雲楓笑道:“我本乃修道之人,這仙道自然也有幾分期盼,不過若是要牽連無辜蒼生,卻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