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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低下頭,手指在徽章上摩挲,我說:“在我忘掉這一切之前,可不可以請求你,讓我完成最後一個心願,像當初我在夢中世界圓夢一樣。”

陳老吉躊躇了片刻說:“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看你是田阿牛才買你這個面子的哦。”

於是他在我面前打了個響指。

'我愛米洛'

收光。

起初天地一片混沌。

因為我有夢想,所以天空有了顏色。

因為我有快樂,所以天空有了雲朵。

因為我心懷愛情,所以我遇見了你。

有光線了。

水珠在草尖結成一串穗子,最美的光束落在露珠上,每一顆的名字都叫希望。

我從很遠的地方走來,風塵僕僕。我沒有帶來任何禮物,只有埋藏了很久很久的感情,我從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也沒有對你承認。

原來從我這個方向看, 繁茂的櫻花和倒影連成粉色的一片,那時樹上第一枚紅透的蘋果落在了小男孩的頭上,他在那天往空中散出一千張紙飛機,最遠的一隻化作斑瀾的火鳥,它的羽翼在天上綻放為煙花。

胡桃夾子和洋娃娃剛跳完第一支舞蹈。

黃色的小鴨子剛從岸上跳進了河流。

我佇立在山坡上,我的金黃髮絲和飄飄衣袂,在風裡構成圖畫。雖然我的面容憂鬱,但是我的內心卻一點也不悲傷。

我原來有蜻蜓般透明的羽翼,後來它們融化了,我想,這是因為遇見一個女孩,所以註定有一天,我會對她說出三個字,我愛你。

我看見月光女神從很遠的地方走來,一襲如水的長裙,水鑽圍住美麗的髮辮,那個美麗的女孩是我夢中的姑娘,她的名字叫作米洛。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用喬伊的身體在這裡與她相遇。

她親吻了心愛的美少年,像日與月交輝相映的一剎那,讓人心顫。

她親吻的人不只是喬伊,因為我的靈魂有感覺,如詩如歌,如流淌的小溪,溢位粉色鬱金香與合歡花的香氣。

我想告訴她,從前,從前,有個人一直愛了你很久,很久。

“喬伊。”

“噓……什麼也不要說,聽我說。”我用手指輕輕地摁住她晶瑩的嘴唇。

我說:“米洛,不管將來會變得怎樣,你都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孩,以前因為自卑,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但是從今以後,我們就會在彼此的世界裡消失了,我不想在最後的時刻還要做一個不敢承認自己感情的懦夫……米洛,我想說,我一直沒有忘記我們在一起的時光,不論是快樂的,還是不快樂的,雖然註定我們不能在一起……如果十萬個夢造就一顆夢石,如果一顆夢石可以換來你一生的幸福,我願意將來天天晚上都做夢,因為我想給你永永遠遠的幸福。”

你是……夢中的米洛有些疑惑。

我笑了。

我說:“米洛,我愛你。”

然後我把手中的天使徽章摁入了額頭。我看見一切都變得透明,慢慢消失,我看見陳老吉在一旁失聲大哭。

但是這些我都不會記得了。

一切結束了。

咳咳,大家好,我叫田阿牛。咦,好奇怪!怎麼我老是跟你們講我是田阿牛,講得連我自己都煩死了。對了,那你們一定也聽過好看的臉上長不出大米這句話,很有道理吧?如果有人覺得沒有道理,那麼我就介紹賓燦給你認識。

說起來今天是開學的第二天,我照例要去賓燦家和他一起上學,自從夏令營後,這個傢伙就變得更加神神叨叨,老是提醒我還欠他一頓麥當勞冰淇淋。

我根本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欠他的,不過看看時間還早,麥當勞也離得挺近,乾脆就帶他去吃。路過小鎮廣場時,看見麥嘉奇學長在那裡喂鴿子,他的女朋友也在旁邊,真是漂亮得沒有話說。

賓燦看見她,眼珠子就不會轉了,我只好揪著他走向麥當勞,可剛給他買完冰淇淋,這個傢伙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害得我只好滿鎮亂找。

一直追到七嬸兒子開的文具店旁邊,看見賓燦正和一個女孩子站在一起。說到這個女孩子,真是比麥嘉奇那個女朋友還要漂亮上一百倍,讓人恨不能馬上搞個相機,咔嚓咔嚓給她拍兩張照片以做留念。

只聽賓燦不停地喊著:“噢,米洛姐姐,又看見米洛姐姐了。”

這麼傻的樣子,真叫人尷尬。於是我跑上前去扯開他,不停地對女孩子解釋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他的神經有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