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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他茫然看著自己的雙手,那微微顫抖的雙手仍是和剛才一樣,並沒有絲毫差別。

惟一不同的是,他學會了幾招絕世奇功。

想著想著,他突然掩臉痛哭——那是感激的淚,興奮的淚。

他喃喃地道:“爹!您老人家對我太好了!” 他咽唔了幾聲,用袖子擦拭臉上的淚痕,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智禪,說道:“對不起大師了,在下奉方丈之命不得不如此做,二個時辰內,穴道自解,大師自可離去……”

智禪圓瞪雙目,眼中盡是怨毒之色,狠狠地盯著嶽文海,如果眼光能夠傷人的話,嶽文海身上早已被刺穿了幾十個窟窿。

嶽文海曉得現在再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歉然道:“大師,老方丈有遺命,你繼承為本寺方丈,在下於此祝賀大師……”

他話聲一頓,似乎聽見外面有人在敲門,山門上嵌著的銅環鏘鏘地響起,在這靜寂的夜晚聽來格外的清晰。

略一猶疑,他拾起留在地上藏空老方丈的僧袍,對大殿的佛像投下最後一瞥,即往殿後奔去。

這靈隱寺建得恢宏壯偉,形勢峨然,佔地很是不小,殿院重疊,輝煌壯麗,相傳系宋代高僧,有活佛之稱的濟僧所募緣化施而造的。

嶽文海穿過好幾重殿院,這時來到一間較小的房裡,他四下一打量,只見室內除了一張雲床和一個小鼎之外,其他便僅是許多線裝的佛經擺在書几上,此外一點擺設都沒有了。

他的目光掠過雲床後灰暗的牆壁,只見上面痕跡斑斑,似是有人在上面刻著字。

禁不住心裡的好奇,他走前一看,只見牆上果然刻著有字,那些字的筆劃很是凌亂,有的刻度較深,有的刻度很淺,但是可看出是同一個人所刻的。

看了一眼,他的心裡暗驚道:“這不是什麼刀鑿所刻,看來好像手指劃成的,啊!這要有多強的指力,才能在牆上劃出痕跡來?”

他懍然念道:“往事如煙似幻,多少柔情成空,淚痕常漬胸懷,換得無限相思……”

嶽文海微微一愕,不料在和尚廟裡還能見到這種充滿愛戀之情的句子,他繼續往下看去,只見下面斷斷續續全是佛經裡的偈句,顯然是用來壓制那不應有的戀情……

可是在那些經句之後卻又刻著一首詞,嶽文海一看心中大驚,忖道:“這不是媽常常唸的一首陸游的‘釵頭鳳’嗎?”

此時,他才曉得這個小房間正是自己父親居住的方丈屋,而這些字跡也都是父親所刻,由此,他領悟出父親心中的悽痛與思念母親的真情,那是刻骨銘心的思念啊!

他喃喃道:“爹,您為什麼要誤會娘呢?讓幾十年的歲月在相思中煎熬著……”抬起頭來,他又一次念著那一首詞:“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念著念著,他又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正當這時,突地自身後傳來一聲陰森的長笑,他的思緒一停,猛然翻轉身去。 在房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灰色袈裟的和尚,正自咧嘴大笑,模樣很是得意。

嶽文海呃了一聲驚道:“智禪大師……”

他話音未歇,智禪陡地一斂笑容,冷冷的怒哼了一聲,猱身撲了上來,口中沉喝道:“小子,把神火環留下來!”

一股陰寒柔軟的掌風襲上身來,嶽文海心中泛過一陣寒意,他大驚之下,反掌一拍,腳下轉動間,已換了個方位。

哪知他的身子才一轉開,智禪卻淺笑一聲,腳下未動,整個身子奇妙的扭轉出去,五指倏然張開,有如鷹爪般的往他頸上抓來。

嶽文海才站穩,已經見到對方五指等在那兒,他心中大驚,想不通智禪怎地又會如此詭絕的功夫。

他看得清楚,對方伸來的五指粗如鋼爪,一指赤黑,手指未到,已有五縷寒氣森森的勁風襲到自己頸上。

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他再也想不出自己所會的武當招式裡,有破解得了對方這一招的。

他一咬牙,上半身硬生生的後移三寸,轉了個半弧。

只聽“嗤啦!”一聲,他搭在左臂上的外袍已被撕破,對方那尖銳的指甲擦過左臂,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使得他左臂一麻。

他大吼一聲,一分雙掌,轉了個半身,斜揮而出,霎時一片掌影飛了出去,罩住智禪面門。

他左手的小指,微微顫動之際,已經探到了智禪胸前氣門、玄機、雲門、靈虛、神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