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探爪手”向諸葛浪身上抓去!諸葛浪闖蕩江湖多年,見多識廣,他一聲驚呼:“雲龍探爪手!我命休矣!”
他嚇得魂亡膽落,慌忙閃退逃命!滿天巨爪,向他罩去,他雖然閃逃得快,可是背上仍然被嶽文海抓去一層皮。
諸葛浪一聲慘叫,便栽倒地上!嶽文海長笑聲中,似鬼魅般的向辛十三娘身邊欺近,辛十三娘手中軟索似靈蛇般的向嶽文海撲來。
嶽文海不退反進,頭一低,左手捷抄過去,便抓住辛十三娘手中那根軟索!辛十三娘僅覺手一麻木,軟索便被嶽文海奪了過去。
嶽文海一聲大喝,手中軟索同時向辛十三娘和耿火旺二人頭上拋去。
僅見軟索一閃,二人的脖子便被套住,嶽文海長嘯一聲,一式“孤鶴摩雲”,拔起三丈多高,把二人也提起到半空之中。
下面的人一陣驚呼,閃電似的二人自空中摔落下來,“叭噠!”兩聲,二人栽跌在地上,張口噴出幾道血箭!嶽文海輕飄地落了下來,朗笑道:“‘妙相宮’七大護法的功力不過爾爾,你們如果改邪歸正,脫離‘妙相宮’,在下便饒了你們,否則,今日休想離開石頭城下一步。”
驀地又有兩道黑影飛入場中。
嶽文海仔細一瞧,認出一位是“妙相宮”的首席弟子七煞三郎田火兒,也就是在靈隱寺臥底六年的智禪,另一位則是妙相宗的師弟傅一劍。
嶽文海一見是兩位煞星,心中微微一愣!在場“妙相宮”的高手,齊都躬身為禮,道:“恭迎師叔駕到!”
傅一劍冷哼一聲問道:“是誰打傷了四個護法?”
蜂窩夜叉胡來急忙稟道:“啟稟師叔,是嶽文海那小子,弟子等正想……”
傅一劍一揮手,制止胡來繼續說下去,怒喝道:“本宮有這麼多高手在此,難道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擒不住嗎?”
蜂窩夜叉胡來躬身一禮,辯道:“那小子有點邪門功夫,剛才三大護法同時戰他不下……”
傅一劍冷笑道:“胡說八道!一個月前還是一個不太會武功的小孩,這一個月他就是夜裡練天天練,也同時敵不過三個護法的聯攻。”
他轉首對七煞三郎田火兒道:“師侄,立刻把那小子拿下!”
七煞三郎田火兒機械似的點點頭,左目一睜大,射出一道綠光,他右目左臂已殘,右手長劍一抖,口中怪嘯了幾聲,便向嶽文海欺近。
嶽文海在一個月前,曾在破廟裡,窺見田火兒被妙相宗施以慘酷之刑,喝了迷失本性之藥,而成為毒人的事,歷歷在目,知道現在的田火兒已經是毒人了。
嶽文海提高警覺,見對方手中長劍唰唰地攻到,不敢大意,運功抖動辛十三娘那根軟索,與田火兒展開一場險惡的大戰。
鬥得四周塵沙飛揚,喊喝之聲,震天動地,直殺得天昏地暗,月色無光……
田火兒越鬥越勇,手中長劍如似大海蛟龍,嶽文海手中的軟索似一條靈蛇竄動,使田火兒無法近身。
五十招已過,嶽文海打得心頭越來越寒,忖道:“在靈隱寺時的田火兒,武功還很平常,這一個月他服下奇藥之後,竟有l寸樣快的進步……”
他一失神,田火兒唰唰攻出兩劍,“嘶!”的一聲,嶽文海手中的軟索,被田火兒的長劍斬斷,第二劍已指向嶽文海的眉心穴了。
嶽文海大吃一驚,但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陣凌厲的勁風掃了過來,使田火兒劍尖一偏,向嶽文海左肩劃了過去。
“嘶!”的一聲,連衣劃破,鮮血像泉水般的湧了出來。
人影閃動,嶽文海面前多了一個青衫草履、背掛兩個大葫蘆的老者。
那老者大喝一聲,一招把田火兒打得倒退了六七步。
嶽文海定睛一看,那老者原來正是降龍神丐洪七公。
緊接著又有兩個女子飛躍而來,定睛一看她們正是呂枝、梅和綺兒。
綺兒看見嶽文海左肩上流血,大驚失色道:“文哥,你受傷了,是誰打傷的?是不是那個瞎了一個眼睛的傢伙下的毒手?” 她迅速用劍割下一塊裙布,替嶽文海包裹傷口。
嶽文海笑道:“不要緊,一點點傷算得了什麼?”
綺兒搖頭嘆息道:“我最怕見人流血,我們在血谷分手時,你說要到石頭城下,我們母女不放心,所以才趕來,唉!想不到你果然在這裡受傷了。”
她那種真摯之情,使嶽文海心中很感激,他不禁黯然一嘆,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