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那般服從。”
辰汐道:“這事倒怪不得它,是水麒麟惹事在先。”
炎焱一拍大腿罵道:“正是!他媽的,水神這混蛋,自家神獸都不看好!老子本已不想去找他麻煩,他還反倒縱容畜生來生事,這回我可不能跟他善罷甘休……”
……赤焰獸一隻爪子搭在額頭上,默默垂下眼簾:“主人,你到底是有多笨?水神就在你眼前啊!”
方才它與水麒麟激戰正酣,水神突然現身,它還以為是來對付自己的。沒想到他不但出手幫它化解了那枚冰箭,還一鞭子抽走了水麒麟。
看著水麒麟被自家主人抽得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赤焰獸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後來水神趁著它發愣的功夫將它制服,赤焰獸大是擔心,不知他要如何炮製自己。哪想到,他轉眼就將自己交還給了主人,不但沒絲毫為難,還替它說公道話。
這個人……似乎不像大家說的那樣壞嘛!
忽然,炎焱袖中的阿九探出頭來對著辰汐大聲叫道:“星君,救我!”
“星君?”炎焱愣住。
當此情形,再不承認就有戲耍人之嫌了。辰汐向著炎焱深深作了一揖,賠罪道:“火神責備得是,確是小神疏於看管,才惹出這場亂子。”
炎焱驚得半天合不攏嘴:“你……你是水神?”
開什麼玩笑?
那個傳說中被千夫所指的水神不該是個陰險狡詐,乘人之危,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嗎?
怎麼會是這樣一個與世無爭,恬淡溫和的謙謙君子?
一想到自己當著他的面,混帳王八蛋地罵了人家好幾年!炎焱頓時窘迫得無地自容,一張臉漲成了紅色。半晌,才囁嚅道:“你……你竟是……嗨!我真沒想到!他們都說你故意設計陷害我叔叔,想要藉此壓制火族勢力……切!你要真有這份野心,還會躲到這山裡來?他媽的,胡說八道,沒一句是真的!”
辰汐卻搖頭道:“不,當年南天門一事,確實是我挑起的。只因事出緊急,無法向令叔直言相求,不得不兵戎相見。連累他免職破籍,我心中極是過意不去,你代你叔叔罵我兩句,本是應當……”
炎焱打斷道:“不,叔叔倒從沒半句怨言。任誰問他,他就只有八個字:願賭服輸,心服口服!是族中那些長老不依不饒,覺得丟了面子,非要找回這場子。哼,一幫老頑固,都成仙了,還一門心思地爭強好勝,比凡人還看不開!”
辰汐不想再見他為此事內疚,指著他袖中問道:“這個小傢伙,是怎麼回事?”
炎焱道:“還不是要為了對付你?見我抓了這條私自逃出天牢的小黑龍,那些長老便力主藉此參你一本。我最討厭上凌宵殿跟天帝打官腔,一直沒肯答應。喏,正好交給你了!不過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啊,不能對什麼人都太寬縱了!這孽畜要是興風作浪起來,少不了要給你添麻煩!”袖子一抖,將阿九放了出來。
阿九被摔得七葷八素,瞪著炎焱恨恨地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自己跑出天牢,你參星君做甚?”腦袋抖動,帶得背上鐵索叮叮噹噹作響:“哼!若不是枷鎖在身,你以為憑你能抓得到我?”
辰汐連忙喝住了它:“阿九!”當年是他在雷公手底下救了它,又在天庭為它求情,一力擔保阿九定會痛改前非,才保住了它一條命。
他跟著便想起那個雷雨之夜,與阿悅在結界裡共渡的一宿,心中又是一陣感慨。看了阿九一眼,斥道:“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一點沒改!你現在連興一場雨的法力都沒有了,還這麼嘴硬?這次私自出逃,又想做什麼?”
阿九低下了頭,吱吱唔唔道:“我,我不是要幹壞事,我要回去救她!她父親不許她等我,說什麼異族不能通婚,逼著她嫁人,我要去搶親!這也有錯?憑什麼龍就不能娶蛟?”
冥風始終靜坐一旁,聽到這裡忽然哈哈大笑:“沒錯,沒錯!上行下效,理所當然!你果然是你家星君的好下屬,哈哈!”
炎焱終於瞭解冥風的心性,這個人,越是跟他親近,他損起來越是帶勁。抬手解了阿九背上的鐵索,道:“聽好,我沒看見你,星君也不知此事,若你自己本事不濟再被人抓住,就說是這個穿黑衣服的傢伙放的你,懂了沒?”邊說邊指了指冥風。
辰汐忍笑叮囑道:“記住,不許在沿岸興風作浪,騷擾百姓,否則我定不輕饒!”
赤焰獸被捆成了粽子晾在一邊,正發著呆,突然遠遠看見玄武獸馱著受傷的水麒麟緩緩歸來。
水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