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
又走了好一陣,前面突然就熱鬧起來。與沿途廣闊而人煙稀少的區域相比,前方將近兩千多人聚集的一大片土地就顯得極為熱鬧。人民黨的同志指著那裡對嶽王會的幹部們說道:“那裡就是我們軍屯的地方。”
這是好大的一片土地,與路上兩邊的良田相比,這裡的土地明顯不咋樣。不過好在明顯整理過一遍,沒有什麼石頭樹根之類礙事的東西。而且這些土地被一些樹苗圍成了好多明顯的方塊,除了看著開墾不足之外,倒是極為整齊的。
“這麼大的地,要種什麼糧食?”柏文蔚問道。
“全部種棉花。”
“什麼?都種棉花?”柏文蔚對人民黨強烈的規劃印象深刻,但是大片的糧田就算了。這一大片地一眼幾乎望不到頭,居然要全部種上棉花。
“這地到底有多大?”
“五千畝的樣子吧。”
“種五千畝棉花?怎麼要種這麼多?”嶽王會的幹部們對人民黨的做法極為不解。
“這地不好,我們一畝地就算是往頂尖算,能收四百斤棉花。也不過是二百萬斤棉花。我們根據地現在少說也有二百萬人。如果每人按照四斤棉花計算,這就得八百萬斤棉花。不僅鳳臺縣,其他地方也馬上要開始大規模種植棉花的。”
聽了這話,陳獨秀已經再也忍受不了這些刺激,他大聲問道:“人民黨居然要把所有百姓的衣食都給管起來麼?”
對於陳獨秀來說,人民黨的這這種做法實在是過於激烈了。對這個時代的革命者而言,親自帶領著人民推翻滿清,然後讓中國的百姓都能夠衣食無憂。這是他們都有過的夢想。但是眼見著人民黨居然已經開始實踐這種夢想,陳獨秀覺得一種極大的震驚與失落。
人民內務委員會的同志看著陳獨秀的失態,心中有的是可笑與鄙視。淮河流域經常鬧水災,耕種相當不易,但是這裡卻有一個談不上好處的好處,土地中不缺乏水。所以當地百姓其實已經有在荒地上種植棉花的趨勢。人民黨根本沒有創造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在陳克主席的帶領下向人民學習而已。這些人民已經掌握的東西,這些本來可以讓人民衣食無憂的技能,在陳獨秀看起來居然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人民黨的同志眼中反倒是一種“不可思議”。
而且一路行來,人民黨的同志一直等著陳獨秀等人問一個問題,就是路邊有些水泥修成的柱子。這些柱子上還刻了寫文字。
其實這些柱子的目的很簡單,淮河經常鬧水災。以人民黨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進行根治。這些柱子就是些標杆,是為了水災之後作為地標用的。雖然不知道能否達成目的,但是隻要這些柱子能夠在水災中倖存,那麼就可以清楚的確定曾經進行過的一些基礎建設的位置。為災後迅速重建起到指引作用。既然不能暫時根除淮河水患,人民黨就有義務讓水患的損失降低到最低。
但是走了一路,嶽王會的人每一個問的。這部能不讓人有些遺憾。
眾人站在正準備開墾的土地邊上,卻聽到明顯的銅鑼聲響起。
“這是在做什麼?”柏文蔚看著幾十個穿著軍服或者普通百姓衣服的人站在土地前,好奇的問道。
“這是刨地大比武。這些是出來挑戰的,看看一個人最多能幹多少農活。這五千畝地已經初步墾過一次。這次種棉花前再肯一次。我們部隊出了一千多人,還有幾百百姓。兩千人一人一天能刨兩畝半。明天再深耕一次,就能開始種。五天之後這裡就將是種完的棉花田。”
剛說完,銅鑼又響了一次。只見這些小夥子們已經掄起鋤頭開始幹起來。地面上塵舞飛揚,土星四濺。常恆芳突然指著其中一個青年軍人,驚訝地說道:“那不是新軍的周義生麼?”
“周義生同志還有他哥哥周義正可是我們工農革命軍的勞動模範呢。看看他們兄弟倆誰能拿到這次刨地大賽的冠軍吧。”
常恆芳已經徹底無語了。他認識周義生,在新軍的時候周義生人雖然本分卻蔫的很。如果不是常恆芳與周義生很熟,他是絕對認不出這個農田裡頭生龍活虎的青年軍人就是那個周義生。
莫道前路無知己連鎖反應(二十)
周義生並不知道旁邊有自己的老熟人,他此時滿心都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與哥哥周義正在刨地大賽裡頭比個高低。去年水災期間人民黨救了他的哥哥姐姐,周義生以滿腔的報恩心態加入了工農革命軍。半年來,當過兵的周義生始終是一名排長,儘管參加過多次戰鬥,但是在戰鬥中的表現只能用平平無奇來形容,反倒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