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主公還要這樣的為難我。這首我真的沒有聽出什麼,只覺的有山、有樹、有水像仙境一樣。”
段漠北的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
“這曲子叫《高山流水》。你也說對了!再聽一曲!”
無雙也不知道他心中想這什麼,復又閉眼傾聽起來。
這首曲子很優美、有些哀傷、淡淡的、不像“江河水”那樣哀傷的要她哭出來,但經過慢慢的深入,心中的哀傷越發的濃烈了。
聽著聽著,無雙腦子中就浮現出了一副畫面。一處林中空地,地上綠草青青、不知名的小話、點綴其中。林中彩蝶蹁躚、一縷縷的陽光從樹縫中滲了進來,形成一隻只的光柱。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副美麗的圖畫中總罩著一點愁雲慘霧、雖然很淡、但驅之不盡。
漸漸的,那股淡淡的憂傷慢慢的一點點的滲入了無雙的心田中。她的心異常的難受起來。
簫聲不知是什麼時候結束的,當無雙睜開眼睛時已有淚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段漠北直直的射向自己的目光。有訝異、費解、還帶著一絲的憐愛。
當她懷疑自己眼睛再想仔細去看時,對方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測。彷彿剛才所看到的根本就不存在。
無雙將剛才腦子中看到情景一一敘述了一遍。
段漠北聞言站起身,望著門外滿天的星斗道:“這首曲子叫《化蝶》。講的是梁祝死後化身蝴蝶,翩翩起飛,從此永不分離。活著不能成為夫妻,死了亦要在一起。”
此時,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段漠北全身帶著一種淡淡的哀傷。他單手拿簫佇立在門口一會,轉身離去。
無雙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竟也無限感慨。
上一世,段漠北化成樂師潛伏她的身邊,摸清她的生活習慣才伺機對她下手。
那時的無雙也是一個音律上的白痴。所以對這位琴、簫佔這一絕的樂師非常的器重,希望在他的教導下自己在這方面能有一些突破,畢竟身為一代女皇連個琴、簫也彈不好,實在說不口!
哪知就是因為這種心理,才害死自己。
至今想起這件事情,心中也是耿耿於懷。
雖然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對於仇恨她試著放下,她也在努力的這樣做。但是每每的想起段漠北對她的所作所為,隱藏在骨子中的那些恨意就會蜂擁而來。提醒著自己不應該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他。
無雙想到此,頓感身心疲憊。衣服也沒有脫就躺在了床上。望著帷幔,沒有一點睡意。
今天的段漠北吹完那曲《化蝶》為什麼有些哀傷呢?
本身對音律有牴觸心理,對這那些曲目也是粗淺的瞭解一下。想著有時間應該的仔細瞭解一下。這對以後猜摩段漠北還是有好處的。
第二日中午,一身藍衣頭戴夾帽的無雙正在碼頭上與江舟談論關於信鴿的事情。
經過一個月的宣傳,無雙養的信鴿很快的都以高價買了。反饋回來的意見也都不錯,這些信鴿飛翔能力強。識別能力也不錯。
但是也有些例外的。泉州有一個姓韓的富商在此以五十兩的價錢買回了一隻信鴿。哪方面都挺滿意。就是這信鴿的飲食習慣有些讓它詫異。有一次居然看到這信鴿抓住了一隻老鼠,而且還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這讓韓員外很是吃驚。
好奇之於他更想知道,這裡信鴿到底是經過什麼樣的訓練?才變的如此的怪異。
當江舟將此事告訴無雙的時候,無雙也是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雖然嘴上說著可能是由於信鴿的品種吧。心中卻將金毛鷹誹謗夠嗆!
無雙心中正想著這件事情,江舟領來了一個三十多歲、身材矮胖衙役。
那衙役來到無雙的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
“請問你是風少嘛?在下是知府衙門的,我們大人找你。”
“噢?”無雙一愣,但隨即的想到了發生的事情,忙滿臉賠笑。
“不知道知府大人叫小民有什麼事情?”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您還是隨我走一趟吧!”衙役依然是滿臉笑容的說。
無雙一抱拳,“有勞差官老爺帶路了!”
然後吩咐江舟準備了驢車,二人上了驢車,左拐右拐的來到府衙。
衙役將無雙領到後堂,有僕人上茶,告訴他在此等候。而後衙役離開。
後堂寬敞明亮,佈置的簡樸而莊重。約有半個時辰後,一身便衣的桐陽知府——于謙緩步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