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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映雪,別再說了——”清揚抬手握住了映雪的左手,緊緊握住,希望她能夠聽話閉嘴。畢竟面對著映雪對爹的質問,清揚該是相當為難的。

他不知道為何映雪失去了記憶,仍然對爹有那麼強烈的不滿,這連面都沒見就成這個樣子,那要是讓她在這裡長住下去要如何處理?

映雪定定地看著舒孤憶的後背,淡淡說道,“前輩難道還想用你那個什麼破風吟堂禁錮清揚一輩子,竟然還不讓他來看你,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舒孤憶還沒有說話,就有一個綠衣女子從那屋中走了出來,看到跪在地上的清揚後竟然有一瞬的失神,“清揚哥哥,你來了……”

只是很不湊巧地看到了那個站立在一旁神情冷淡的無鹽女,蔑視地看了一眼映雪後才緩緩走到舒孤憶的身邊輕輕說道,“義父,晚飯已經做好了,我們可以去用餐了。”

“嗯,清兒,既然你不願迴風吟堂,就和柳兒一樣待在我的身邊吧,”舒孤憶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被綺柳推著轉過身來了,映雪看到的是一張沒有被歲月摧殘的美男子,他還是那般俊美,卻還是那般不在乎其他人的情緒,

“我為你們選個吉日把婚事給辦了。”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打在了映雪和清揚的身上,原來,這個男子,這個猶如神祇一般的存在,真的不曾有過絲毫的變化,他還是那麼喜歡自我決定別人的生死,還是那麼的一意孤行,原來他始終沒變。

只是映雪變了,她只想義無反顧地追隨著清揚,舒孤憶的這句話無疑於把她打入萬丈深淵,豈不要她粉身碎骨,可是她不想,一把長劍在不知不覺中離了劍鞘,毫無顧忌地斬向舒孤憶,帶著一種殘忍和一種另類的決絕。

舒孤憶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手指卻還是輕鬆地夾住了迅速揮過來的劍尖,他的手指遊走在劍背之上,直到一股力量將映雪拉到了他的面前,手掌迅速地張開又迅速如閃電般收緊,不帶一絲感情地掐住了映雪脆弱的脖頸。

“我早知道……”映雪淡淡地說著。

“爹——”當清揚至親至愛的兩個人在他面前已經上演了一場殺戮的戲幕的時候,在面對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他原來只來得及叫出一聲“爹”連映雪的名字都沒有時間供他叫出,他重重地再次磕頭,那深深的紅色在那一刻還是破體而出了,

“請爹放過她。”

他的聲音很是純粹,純粹到只是一種請求,原來對他而言真的會有那麼一個人佔據著他內心的所有,他原來真的可以為一個人丟掉所有的尊嚴……

舒孤憶沒有回應清揚的請求,只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映雪,“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還是要試一試不是嗎?”

“知道結果嗎?”舒孤憶面無表情,就像映雪最初看到的舒清揚一樣,父子就是父子,總是有那麼多相似的地方,就連語氣都是那麼的相似。

映雪看了一眼仍舊跪在地上的清揚後才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淡淡地說道,“莫過於死路一條……”

想必是這句話激怒了舒孤憶,他的手慢慢地收緊,映雪幾乎喘不過氣來,另一隻貼著劍尖的手指也像是充滿了魔力一般,瞬間只看到隨風而散地銀色粉末,讓映雪不得不再次驚歎他的武功,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他仍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爹,”清揚突地站起,扣住舒孤憶的手臂,心疼的看著那個已經因為極度缺氧而面色通紅的映雪,“爹,求你放過她。”

“哼,”舒孤憶冷哼一聲,慢慢地放下自己的手,讓綺柳推著離開,淡淡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清兒,既然要我放過她你就得受罰……”

“孩兒立即前往寒谷思過。”清揚只是恭敬地說著,原來在不知什麼時刻,他和父親之間已經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了,而且那鴻溝深的幾乎讓他沒有掙扎的餘地,原來他和父親已經無法如兒時一般親密

眼見著清揚就要離開,映雪急促地拉住,“清揚,什麼是寒谷?”若從字面意思看來,寒谷必是極寒之地,若真如我所想,清揚豈不是因我受罰?

“沒事的。”清揚回頭淺笑,握住映雪的手,溫柔地說著,給予她最大的安慰。

“嗯。”映雪點頭算是相信了清揚的說辭,畢竟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什麼人可以相信的話一定就是清揚了,她願意用自己的全部生命來信任他。

清揚微微一笑,滿意地離開,動作迅速,毫不遲疑,雖然明知道寒谷有著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溫度,雖然寒谷地勢險要,佈局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