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媽媽大概也覺得自己是多餘的,笑得溫婉道:“過一個小時我再來找頌頌你。”說著消失在了客廳當中,屆時整個客廳就剩下聶炎一個活人,以及一個鬼靈的我。這都是給我和聶炎倆騰空間呀!話說這麼大的一家子就不問問我什麼來歷,就這麼讓自個的孫子,兒子和一個女鬼籤一個什麼見鬼的契約,他們這麼開明真的好嗎?“聶炎……”我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顫音。聶炎抬起視線看向我,冷冷冰冰的“嗯”了一聲。“我不想再死了。”我幾乎要再次在聶炎的面前哭了出來。真的,死亡一點也不好受,我至今還記得那暴徒拿著那把水果刀捅進我腹腔那時候的痛,那種絕望和恐慌,然後是黑暗,沒有盡頭的黑暗,有意識之後再是怎麼都逃出去的牢籠,膽顫心驚的度過了死後的每一天,沒有一天不是在害怕中度過的。什麼死了都一了百了,全都是騙人的。我怕我這次消失之後,又會到了另外一個虛無的空間,虛無的空間,什麼都沒有,我會動彈不得,周圍都被黑暗籠罩著。我真的是害怕。聶炎的五官線條依然沒有半點的鬆動,依然有一種站在高處俯視著我,很壓迫的感覺,一小會之後,表情不變。“你想不想再死,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靈珠不能消失。”說著,聶炎抬起了腳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捏住了我的下巴。我在聶炎的眼睛裡面看到了可憐巴巴的自己,眼角好像還掛著兩滴淚。隨後聶炎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擋住了我的眼睛。冰冰涼涼的東西覆在了我的嘴唇上面,然後,腦子一片空白。抱錯大腿通常在小說裡面,女主的一個吻都能激起男主角的獸慾,但對於聶炎這個有著主角裝置的男主和我這個已經被炮灰了的醬油來說,只能是呵呵了。並沒有什麼旖旎的下文,嘴唇和嘴唇觸碰不到一秒鐘,聶炎像是親到什麼髒東西一樣,迅速撤離,也把擋在我視線的手拿開了。很好,我臉紅也就是一秒鐘,在看到聶炎那嫌棄的眼神,那活脫脫就是一整盆的冰水,他的眼神讓我想到了我家裡我爸養的那隻貓,總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每次都用看愚蠢的人類的嫌棄眼神看著我。讓人非常火大。但很快,我的火氣全都消了,注意力轉移到了肚子上面,肚子在慢慢的收縮,我這會是真的是想哭了,真的不用消失了。不會再死一次,鬼才理會剛剛那麼一秒鐘的吻。肚子完全消了下去,我的手背上面卻多出來了一個東西,一個月亮的淺色烙印,我偷偷瞄了一眼,似乎聶炎似乎也發現了,抬起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手上也有一個印記,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印記。聶炎抬起視線,眯眼看了一眼我,那個眼神冷颼颼的,我都說服自己千萬不能怕,可身體還是比較實誠的。我,已經躲到了沙發後面去了,聶炎的這一眼殺傷力真的非常非常的大,不管是人,就是鬼都怕的好嗎。我覺得要不是已經簽了什麼見鬼的契約,聶炎現在分分鐘都留不得我。我多到了沙發之後,但隨即有人在我的耳邊吐氣如蘭道:“看來是已經做完了~”說好半個小時後在出現的聶媽媽不到十分鐘又出現在了我的身旁……阿姨,有沒有人告訴你鬼嚇鬼更恐怖的好嗎!我才做鬼不過才一個星期,做人都二十五年了,相比之下當然人性比鬼性強得多,要不是走路都靠飄的,我都覺得我現在還是個普通人,一個怕鬼的普通人。“炎炎,你一整晚肯定都沒有睡,先去休息吧,我來招待頌頌。”聶媽媽對著聶炎擺了擺手,有點驅趕的成分在。聶炎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我,嘆了一口氣就往樓上走。偌大的客廳從剛才的一人一鬼變成了兩個女鬼的寒暄。“炎炎是不是很不好說話?”確實是不好說話,點了點頭的下一秒卻又突然的猛搖頭。我是瘋了才會在聶炎她媽的面前說他的壞話。“沒關係,我兒子的性子我知道。”聶媽媽笑得很溫柔。但……一般溫柔的,總有那麼幾個是腹黑的,聶媽媽這個溫柔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那麼點害怕。我看向年紀幾乎和聶炎相差無幾的聶媽媽,雖然害怕吧,但是眼神真的是溫柔得出水。“不好奇我為什麼和你一樣?”說著這話的時候,聶媽媽已經坐到沙發上面。通常問你不好奇啥啥的時候,都是開啟話匣子的徵兆,聶炎他媽這是打算和我深夜話談呀。“好奇……”我的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而又通常這個時候,好像也只能這麼應了,不是我不好奇,而是對於一個才認識不久的牛逼轟轟的人物,我敢好奇麼我?好奇心會害死貓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坐下來慢慢說~”聶媽媽拍了拍旁邊空出來的位置,熱情的不得了。這麼熱情,我還是不潑冷水的好。我一坐下來,聶炎他媽自來熟的牽著我的手,就像關係非常好的婆媳一樣。“和勾魂使者不一樣,炎炎是司命使者,前者是陰差勾人魂魄,後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