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氣發作，也沒說什麼，默默將一杯牛奶放到了他面前。

“你媽媽昨天打電話了，說好久沒見你了，想讓你過去看看她。”她今天也沒睡好，說話的時候沒什麼好脾氣。

“最近沒空。”顧淳語氣冷冷的，還帶著點不耐煩，掃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食物，顧淳拿起一快三明治，“今天晚上有應酬，吃飯就不要等我了。”說完之後他就帶著三明治走了，牛奶一口也沒喝。

安筱昕看著他的背影，說了句“神經病”。

有起床氣了不起啊，拽的跟個什麼似得。

“顧總，這是經理讓我拿給您的檔案。”秘書戰戰兢兢地將檔案放到了總裁的辦公桌上，眼睛垂著，不敢看他，生怕總裁下一秒就會發火，畢竟總裁今天的氣場很不對啊。簡直是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四個字。

“知道了，放著吧。”總裁一發話，秘書點了點頭，轉身就往門扣走，然而剛走了沒幾步，身後又傳來了顧總裁冷冷的聲音。

“過來，把這份檔案拿回去，讓他重做。”顧總板著一張臉，濃眉緊皺，聲音冷冷的，好像下一秒就會發火。秘書趕忙又將身子轉過去，拿走了那份檔案，“好的，顧總。”說完她就趕快走了，生怕再待一會就會被顧總的怒火波及。

起床氣持續到中午，顧淳這還是第一次，一上午的時間，他都感覺莫名的煩躁，檔案全部都看不進去。揉了揉眉心，將檔案摔回桌子上，顧淳按了內線，“準備一下，三十分鐘後，大會議室。”

“好的，顧總。”

大會議室裡，一行人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聽著坐在首位的男人講話。顧淳是公司的總裁，坐在首位的當然是他自己。看著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顧淳敲了敲桌面，淡然道：“今天找大家過來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你，就是想了解一下各位手中專案的程序，這樣吧，從左到右，依次報告。”說完，顧淳向後挪了挪身子，整個人舒服得靠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敲著，視線看著最左邊的一個男人。

見狀，男人立馬站起身身來，拿起一份檔案，準備報告，然而剛開口，就被顧淳打斷，顧淳一隻手揮了揮，示意他將檔案放下，“真是大概瞭解一下，不用說那麼詳細。”意思是讓他只口頭敘述，就不要看檔案了。

男人會意，點點頭，“好的，顧總。”

“那開始吧。”顧淳淡淡看他一眼，然後將視線收回，盯著面前的桌面，雙手放在雙腿上面。

話音剛落，男人清了清嗓子，開始了，“其實這個專案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我們也從一開始的毫無進展到現在已經……”男人說了很多，雖然沒有看檔案，當說的依舊流利，條理清晰。顧淳也靜靜聽著，最後等他說完，他還讚賞般點了點頭，“不錯。”

男人很高興，“顧總，誇獎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恩，下一位。”

大家都以為顧總真的只是單純來聽大家報告一下工作進度，但很快，就有人發現不對勁了，明明說的很好，但顧淳還是從中挑出了很多毛病，並且最後，將人家罵了個狗血淋頭，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想一想又覺得顧總說的很對。真的是無法反駁。

“要大家都向你這麼不認真，那公司，我看沒過多久就要倒閉了呢！”雖然是笑著，但他眼底是冷意卻是相當清晰，顧淳半個身子伏在桌子上面，兩隻胳膊交疊在一起，話語裡帶著點諷刺，“如果覺得我說的不對，或者你有什麼不滿的話，請拿出一份更好的計劃說服我，不然，我還真沒信心將這麼大的一個專案交給你，我相信，在座的人，其中一定有比你更合適的。”

大老闆，是有直白的資本的，將事情說的完完整整，明明白白，也將你，紕漏的一無是處。這個負責人是個女生，縱使已經在公司裡待了好多年，見多了批判，但面對顧淳這麼直白的話，還是有點吃不消。

眼眶紅了紅，又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閃啊閃。

看到她這種樣子，顧淳莫名煩躁，揮了揮手，“下一位。”

……

一場會議，足足開了好幾個小時，期間顧淳毒舌批評員工就佔了很大一部分的時間，一場會開的戰戰兢兢的，當然只是員工們這麼想。而顧淳，卻是覺得煩躁，煩躁到想罵人了。本來是想透過會議分散注意力的，可現在更煩躁了，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通知大家，今天晚上加班，人員是剛剛在會上我批評的那些。”掛了電話，顧淳將檔案掃到一旁，靠在椅背上。

心裡不爽，超級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