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其它像吐番、西遼、回鶻諸國,更是不值一提,只有大金國才是天下有識之士的首選。古人尚知良禽擇木而棲,何況我等,再說託尼為西疆小國武士,千里迢迢來我中原,還不是為了有一番大作為。難道不選擇陛下這等千古明君來效忠?反而要為毫無前途的西夏國賣命不成?”
“嗯,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完顏亮似信非信地點點頭,“古人尚知千金買馬骨,朕自然不會虧待前來投效的勇士,正好朕的身邊也缺幾個堪當大任的大內侍從,不如你們就留在朕的身邊好了。”
我心中一寬,正要謝恩,卻見完顏亮促狹地望著我繼續說:“不過朕隨時出入後宮,你二人若隨朕進出多有不便,而朕又一刻也少不了像你們這等武藝高強的侍從。你二人不如就淨了身入宮來當差,也算是朕對你們叛夏投金的額外恩寵,我大金國不知有多少勇士想獲得這一恩寵而不可得呢。”
我一怔,望著完顏亮滿是嘲弄的眼神,突然明白他自始至終都在戲弄我們,又或者在用這等絕戶計考驗我們的忠心,雖然我和託尼都是難得一見的武士,但在兵多將廣、猛將如雲的大金國,根本不會被完顏亮放在心上,我們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哂。
答應他?我不怕砍頭,卻怕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但要不答應,恐怕我和託尼立刻就會被推出午門斬首,何去何從?我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兩難。
“怎麼樣?考慮好沒有?”完顏亮見我不語,眼中的嘲弄之色更甚。我見狀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把謊言編下去。
“陛下,”我一拜到地,語言之誠懇令我都有些感動,“能為英明神武的千古明君效犬馬之勞是我和託尼的榮幸,何況能隨侍陛下身邊作一貼身侍從,我們當然求之不得,不過我和託尼還有一項特殊的能力,這種能力在淨身後會立刻失去,若不能用這種特殊的能力為陛下效勞,不能不說是我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說到這我停下來,我知道留下必要的懸念對勾起別人好奇心的重要性。果然,完顏亮捋著短髯的手驀地停下來,臉上表情有些奇怪,似在苦忍什麼,最後終於還是沒忍住,突然拍案爆出震天狂笑,直笑得捂住肚子連連喘息,就連周圍的侍衛們也在咬牙苦忍,那模樣簡直比跟人惡鬥還辛苦。我和託尼面面相覷,實在不知他在笑什麼。
“你可真會說笑,”完顏亮喘息稍定,終於捂著肚子說出話來,“男人淨身後當然會失去那種特殊的能力,不過朕不需要誰用這種能力為朕效勞,你還是留著等下輩子用吧。”
我一下子明白他們在笑什麼,自己也不禁莞爾,也怪我說得含混不清,別人難免要會錯意,不過我也暗自慶幸這種誤會,一個人在笑的時候總是愉快的,這個時候大概更容易被說服。
“陛下,”我失笑道,“我當然不是指每個男人都有的那種能力,我要敢跟陛下開這種玩笑,陛下還不把我的舌頭割下來餵狗?”
“哦?”完顏亮終於生出些興趣,用目光示意我說下去。
“託尼是西方一個古老民族的武士,那個民族流傳著一種神奇的占星術,”我拍拍身旁的託尼,完全不理會他一臉的茫然,繼續自信地侃侃而談,“而託尼碰巧也會這種占星術,這種奇術不僅能趨吉避凶,還能預測未來,我和託尼反出西夏投奔陛下,便是根據占星術的指示,選擇即將君臨天下的偉大帝君。”
“西方占星術的名頭朕倒也聽說過,到很想看看它究竟有何神奇,”完顏亮終於生出了真正的興趣,第一句話就讓我慶幸自己歪打正著,謊言居然編得有根有據。他接下來的問題我更是成竹在胸,他似信非信地質問道,“你意思是託尼一旦淨身,就會失去占星的能力?就算如此,你淨不淨身跟他的占星術又有什麼關係?卻想要朕同時放過你二人,這不過是你的緩兵之計吧?”
我從容一笑:“陛下,託尼的占星術需要有人護駕,在他聚起全部精氣神夜觀天相的時候,更需要有人給他掌羅盤和水晶球等法器,這個人不僅不能是陰人廢人,還必須熟悉所有占星的程式,而有這種經驗的我,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你是說你們曾經佔過星?”完顏亮饒有興致地盯著我問道。
“沒錯,”我臉上表情泰然自若,“那還是在西夏興慶府時,若沒有那次占星,我和託尼也未必會反出西夏投奔陛下。”
完顏亮眉宇間閃過一絲狐疑,淡淡問:“你們有意投奔朕,為何不在反出西夏會同館後,第一時間來見朕?”
“我們苦無進身之階啊,陛下!”我言詞越加懇切,“我和託尼不過是西夏一小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