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面色嚴肅,用劍指著雲盼秋。
顏卿櫟正欲出手,便被雲盼秋拉住。她用手指夾住劍刃,內力一動,一把寶劍就輕而易舉地折斷在地。
黑衣男子的驚詫,全寫在臉上,在江湖上,能隨隨便便折斷他手中劍的人,他都數的出名字來,哪曾想過會被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女子,輕易折斷了武器。由於太驚訝,他呆呆地站在那裡,雲盼秋和顏卿櫟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都沒反應一下。
“煩勞告訴你家公子,他有包下客棧不讓別人住的自由,在下亦有不受邀請自行離去的自由。何況夜色已深,讓我一個小女子進入陌生男子的房間,並不合適。”說罷,蓮步輕點,和顏卿櫟一起,離開了客棧。
黑衣男子還沒回過神來,樓上便傳來了男子的聲音,“如風,能追上嗎?”
“啟稟公子,看二人輕功的路數,應該是劍影門的門人,如風無法追上。”叫作如風的男子,回覆到。
“算了,看他們走的方向,是去苑城的,以後一定有辦法找到的。你先回來,辦正事要緊。”男子的聲音,緩緩消失在夜色之中。
話說這邊,雲盼秋二人在樹林之中,好不容易找了一塊空地。拾了一些乾柴和樹葉,生起了篝火。
“冷嗎?”顏卿櫟看著雲盼秋單薄的身體,問著。這篝火雖然不弱,但是秋天的天氣,還是透著陣陣寒意。
“不冷。”雲盼秋邊說,邊繼續撿著樹枝,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卿櫟,你先睡吧,我睡了一天呢,不困,而且在這荒郊野外的,有個人醒著總是好的。”
“雲!盼!秋!”顏卿櫟看到這裡,又忍不住有些生氣,她的心裡,難道就沒有她自己嗎?
“別生氣嘛!”雲盼秋早已經習慣了他有些暴躁的脾氣,“我是真的不困啊!”
“守夜這種事情,自然是我的事,你給我躺下。”顏卿櫟說地大聲,以便掩飾自己的情緒。
“卿櫟,我其實不太明白師傅堅持要你送我來。”雲盼秋抬起頭,望向遠方,“其實現在到苑城也不遠了,你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如果你還有其他的事情,你先回劍影門吧!”
“你!”顏卿櫟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的心,滿滿都是眼前這個自怨自艾的小女人,她就這麼不能明白自己的心呢!
“閉眼!睡覺!”顏卿櫟用力將雲盼秋摟在懷裡,將外袍蓋在她身上。
“……”這算什麼,雲盼秋覺得自己心都要飛出來了,她現在靠在顏卿櫟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現在要是能睡著,那才真是奇蹟了呢!卿櫟這樣,是不是表示他……她又奢望,又怕自己只是做夢。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心臟你能不能別跳那麼快,臉能不能別燒那麼紅,萬一被他發現了,該怎麼解釋啊……
一夜,兩個人各懷心事,最終還是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雲盼秋動了動身子,顏卿櫟馬上就醒來了。
“早!”雲盼秋露出自己甜甜的笑容。顏卿櫟看得心都醉了,真想這一刻變成永遠,他每天醒來,都可以看到這樣甜甜的笑容。
“累嗎?”千言萬語就變成了這兩個字,顏卿櫟的眼神中流露出寵溺的神情,看著眼前的小女子。
“我們走吧!”顏卿櫟拉著雲盼秋的手,往苑城的方向趕去。
走了兩天,終於來到了苑城的城門。
“這封信,是師傅要我到了苑城再開啟的。”雲盼秋拿出信,上面寫著簡單幾個字,“郡主盼秋,前塵身世,景王府一探。”
“景王府?”
就算雲盼秋再不關心時政,也知道雲國有個非常出名的景親王雲宣景,那事蹟傳的是神乎其技。
郡主盼秋,難道師父的信的意思是,她……是這……雲宣景的女兒?
哈?
想到自己穿越來的雲盼秋是個郡主,她反而覺得頭疼了。是個普通人多好啊,自由自在的。
現在的問題是,師傅明擺著是知道自己身世的樣子,可為什麼藏到現在才告訴她呢?
“你在看什麼?”顏卿櫟見雲盼秋愁眉緊鎖,便上前詢問。
“這個……”雲盼秋將手裡的紙遞給顏卿櫟,“看這裡面的意思,是說我的真實身份是景王爺的女兒,是個郡主……可是……”
“什麼!雲宣景?雲宣景!”顏卿櫟的眼神,都要噴出火來了,手上的勁道,將雲盼秋捏的生疼。“怎麼是他!怎麼會是他!你居然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