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黑省這個貧困之地做了一個小小的縣長,前途暗淡無光,老爺子也就對他很有怨氣,每年回京拜年、祝壽,老爺子都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而且他用了十年才從縣長爬上市長一位,頭上頂著這麼一片天,他都還要十年才從處級升到廳級,對於他這種有著大靠山的人來說,十年,真的很長,顯得他很無能,而且他當初的市長之位,也很搖晃,多少人都盯著他,如果他再沒出點政績,那麼他的官場就到此結束了,這對老爺子來是,是個恥辱啊,老爺子在他身上下了多少工夫,他卻辜負了老爺子的栽培。
後來因為張大山的大棚起因,他看出了先機,於是先下手為強,一力攬下如何使農民發家致富這個差事,又怕有人從中作梗搶他功勞,於是又攬下民生和經濟這一塊,這才將臨死的政機扭轉回來,他也因政績突出而跨了一步,從市長變成了市委書記兼省委副省長,又因曉薇的茶葉,而重新得回老爺子的歡喜,眼看,他又準備加擔子了(加擔子一般都是用來提示升官的意思)。
所以從首都回來後,譚書記就好象年輕了二十歲,精神抖擻,青春煥發的。
從首都回來後,他就打了曉薇家的電話,可惜那丫頭忙得腳不沾地,沒時間來拜年,他那個氣啊,鬱悶啊,他的茶葉沒有了啊,這丫頭存心吊他胃口,還說什麼一定要等到驚喜出現時才來,今天都初十了,他的職位有調動傾向,所以過完年了,他的工作很鬆動,他乾脆就耍賴躲在家裡偷懶了,一半就是想要等那臭丫頭,怎麼還不來
“譚爺爺,新年好啊!”
臭丫頭,終於來了,“嗯。”譚書記淡淡地應了聲,沒理進門的曉薇又繼續埋頭看他的報紙。
曉薇楞了楞,看向譚奶奶,意思是說:譚爺爺不高興嗎?奇怪,不是聽說他一直等著她來的?又怎麼擺個黑臉出來。譚奶奶撲哧一笑,接過曉薇手裡的籃子,讓秦風將他手裡扛著的東西放到一邊,然後走進廚房,再出來時,手裡拿著兩杯飲料,“你譚爺爺啊,耍孩子脾氣唄,誰叫你這丫頭現在才來,他都在家裡等你好幾天了。”悄悄說道。
曉薇大汗,又忍不住想笑,指了指秦風剛才扛的箱子,道:“譚爺爺,不來看一下,曉薇的禮物嗎?”
譚書記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放下手裡的報紙,看了過來,“哦,譚爺爺不喜歡喝酒,下次不用帶酒來了。”
靠,誰管你喜不喜歡喝,那是老孃拿出來給你過過眼而已,曉薇猛翻白眼:“譚爺爺,這可不是給你喝的,是給譚叔叔他們喝的。”好吧,二少,在譚爺爺面前,又繼續委屈你做回叔叔吧,誰叫我要喊你老子爺爺呢,不能亂了輩分不是。
“好你個丫頭,算了算了,譚爺爺鬧不過你,還不快把茶葉拿來,譚爺爺渴死了。”譚書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這丫頭,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啊。
“譚爺爺,你就惦記丫頭的茶葉,不惦記丫頭了?”
“惦記你這沒良心的丫頭幹什麼,剛才還說拿酒來也是不給我喝的,哼。”譚書記越發地象小孩子撒嬌了。
曉薇嘴角抽了抽,見譚書記耍起賴來,她也突然玩心大發,撅起嘴就數落:“譚奶奶你看譚爺爺,是他自己說不喝我的酒,還讓我以後不要拿酒來的。”嘿喲,這感覺還挺好玩的。
“撲哧好,一會譚奶奶就不給他喝,讒死他。”譚奶奶樂壞了,自家老頭什麼樣的人她不懂,成天板個臉,就好象這些家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就只有這丫頭來的時候,這死老頭就跟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每次老頭子一鬧,她就樂得不行,眼淚都要笑出來。
“嗯嗯,一會讒死他。”某薇也裝得煞有介事一樣,惹得某老頭吹鬍子瞪眼睛的,又逗得譚奶奶樂不可支,險些嗆岔了氣。
譚二少回到家就看到母親笑得很誇張地直捶沙發,自家老爺子鼓著腮幫,瞪著眼睛,一副很惱火的樣子,而薇丫頭卻笑嘻嘻地咧著嘴,氣氛很歡樂,二少不由心情也大好:“聊什麼呢,這麼好笑?”
“哦,不就是”
“去去去,做飯去。”見老婆子想要拆自己的臺,譚書記先一步趕人。
“馬上去馬上去,哈哈哈。”
“二少,怎麼才來啊,來來來,老規矩,罰三杯,阿春,上酒。”
“停,罰酒行,不過,這次咱不喝那玩意,我帶了酒來,喝喝看。”前幾天在家裡喝過薇丫頭拿來的酒後,二少就愛上了這酒,再喝其他的酒,不知道是他心理作祟還是什麼,總之,他就是喝不下去,明明他喜歡喝高度酒,就是那種60度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