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取出銀針“這會讓你睡上一會兒,你躺下,好好休息會兒。”
莫知言點頭,躺下前突然又起身道“輕然,我還中了一種毒,你能查的出來是什麼嗎?”
冷輕然上前把了把她的脈,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像是一種蠱毒,你怎麼中的?知道蠱引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
冷輕然擰了眉,不要說蠱引了,連什麼時候中的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何人所下,又為何要對她下這麼重的手?“這眼睛是被施了毒的劍光所傷,但是相對於好治,而這蠱毒……”
莫知言“看著”他,無奈地輕嘆了口氣“你從來不研究蠱毒,這次是不是很麻煩?”
“有我在,總會想到辦法。”冷輕然輕輕笑了笑,颳了下莫知言的鼻子,莫知言錯愕的“看著”他,那倒也是,從來就沒有輕然解不了的毒,雖然這次是蠱,他需要的也只是時間而已,想著也跟著笑了,笑笑得傻傻的她沒有看見冷輕然突然黯淡的眼神。
“對了,輕然,那凌……晉王也中了毒,要是可以,也幫他看看吧。”突然想起凌霽也中了唐門的毒,當時他不願找解藥,後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處理了,這會兒記起來,那麼總還是讓冷輕然看看比較妥當。
“你好好躺著,這些事不要操心。”看著莫知言沒有躺下,無奈的又補了一句“我會幫他看的。”
這回莫知言再也不多說什麼,乖乖躺下,等著冷輕然施針,當冷輕然第一針施下去之時,莫知言便沉沉睡了過去。
進入夢鄉的莫知言做了個很長的夢,那算是好夢,又不算是好夢,好夢是在夢裡,她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家人,父親、姨娘、大哥、妹妹,但是壞夢卻是讓她看見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父親只是看著她不停的嘆著氣,而在一旁的姨娘也是不停的在抹著淚,大哥雖是沒有做什麼,但是眼中深深的責備與無奈卻是更顯沉重,而妹妹卻是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她,身體更是一直往後退,莫知言想追上去,莫知遙卻是越退越遠,一直在避讓著她。
那般的疏離讓人心頭一緊,她緊盯著那柔弱的身軀,此刻被濃霧與風吹的恍惚不定,看不清臉盤,無法捉摸臉色,但是隻看那瑟瑟身姿,便已讓莫知言滿臉盈淚,內心深處泛起一陣陣揪痛。
越想上前,她卻退的越快,莫知言想給她溫暖,卻感覺周身越來越涼。
心一橫,抹了把淚,猛的追去,那身影卻如霧般瞬即而逝……
凌霽於獵獵旗下負手而立,舉目望去,但見羅列著整齊方陣的大軍,士兵個個嚴陣以待,神情都莊重嚴肅,一望無際的青色盔甲,春末的日頭卻照的泛出冷光,待他出現後即齊齊跪下,連盔甲碰撞聲都是整齊的。
凌霽一躍上馬,全軍又齊刷刷的站直挺立著,凌霽眼神肅然,掃視一圈後,立手與頂指向一個方向,然後手一揮,率先飛奔而去。
大軍整齊的跟在他的身後,萬馬嘶鳴,鐵蹄踏踏,鐵器轟鳴,極速前進的大軍揚起漫天的塵土,那已不是樹枝製造出來的假象,這般的氣勢已不是幾十或是幾百人能製造出來的假象,而是真正的大軍的鐵蹄揚起的塵土。
在離越城較遠,也離七皇子的大軍很遠的地方,駐紮著來自草原的哈倫王子帶來的大軍,這地方與七皇子和越城形成三角之勢,進可攻,退可守,是哈倫與七皇子研究了很久,最後決定下來的。七皇子的意思是,要是有玄成軍來,他們陷入這三角包圍之中,想逃都難。
冷輕然他們當初就是進入他們的包圍之中,他也是沒有料到七皇子會有策反之意,而玄成皇帝遠在帝都,這邊的形勢只要不上報,那麼誰也不知道這邊的戰事如何,而七皇子只要在上奏的本子上寫了,冷刺史和莫小將軍是死於巢黃派之手即可。而老皇為了來圍剿這巢黃派,就會派出更多的軍隊,而軍隊一來,當然會聽從七皇子的指揮,只要握得兵權越來越多,再加上草原軍隊的配合,到時造反想不成功都難。
只是這七皇子顯然沒有想到,晉王會來,看來這老皇也不會相信每一個兒子,也是會留一手的,恐怕也是對這些手握重兵的兒子都有防一手,沒有想到,這次還真懷疑對了。
此刻晉王一來,大軍一來,眼下這情勢立馬就變了,再留在這裡,別說贏了,恐怕自己連回去的命都沒有了。
“晉王而已,王子怕什麼。”說話的正是七皇子,他在這種時刻出現在這裡,當然是為了來安撫哈倫王子的,現在他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雖然也不喜歡這哈倫,但是,此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保障,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