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仇還能報出酒量來?”
“也不瞞你們,我家是農村的,還在小孩子的時候當時家裡那個窮啊……典型的窮光蛋。”
“端木遊”開始用看似不著調的內容為故事開路……
“不過呢,農村人再窮也不愁吃的,醜相不窮肚。”
“你們也清楚小孩子身體長得快,衣服穿不了多久就變小了,可是家裡沒錢添置新衣服。”
“我呢經常是把衣服褲子給撐壞了,不縫補還能穿,縫補了倒壞事,所以我娘後來乾脆不理會,破就破吧,不露把就行,於是衣不遮體就成了我的一貫形象。”
愛插話的邵玉想笑笑不出來,最後嘴裡蹦出兩字:“可憐!”,隨後她一直責無旁貸地負責著插話。
“他”又扔出一味藥引子:“一位好鄰居勝過十位遠房親戚,同樣的,一位糟糕的惡鄰居勝過十位周邊土匪。”
插話:“嗯,這話我舉雙手贊同。”
“很不幸的是,逮誰都不順眼,誰碰上誰倒黴,村裡最臭名昭著的潑婦就是我家避不開的鄰居。”
“農村不比城裡,鄰里之間實在處不來可以關門鎖事,農村就不行,許多事情你根本回避不了,更是撇不乾淨。”
插話:“可以理解。”
“我家這位堪比恐怖分子的鄰居但凡鴨子丟了,雞不下蛋了,豬生病了,莊稼被人踩了,大門被人潑了糞等等這些個倒黴破事的賬統統算到我們家的頭上!”
插話:“啊……天下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可不就是,對方可是潑婦呀!你想想我家得有多悲慘……”
“捱罵只是日常小事,她的報復行動才是最可恨的。”
“於是,我家的鴨子也丟了,下蛋的老母雞被打飛,狗被打跳,豬被下耗子藥弄死,大門被屎糊上,莊稼被踩死,被拔光。”
“她還連我這個小孩都不放過,看見我就罵我癩皮狗,或者小叫花子。”
插話:“悲慘世界……聽著就害怕。”
故事才剛剛開始,而分手在即,於是孟贏溪便駐足在即將分道揚鑣的岔路口,亦步亦趨的旁人也跟著停下腳步。
“端木遊”道:“且不說我爹我娘受的委屈,小孩也有自尊的,我又沒招惹她,憑什麼罵我小叫花子?”
插話:“這人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就是……我心想,誰是叫花子還不一定呢。”
“知道她在村裡的小酒廠上班,收入比普通人家強,我就琢磨著怎麼把她弄了下崗,這樣她也就傲不起來了,到時候我也好回罵她叫花子。”
插話:“合著你的報仇計劃就是去偷酒嗎?”
“很慚愧,確實如此。”
“不過,明目張膽地拿容器去偷可不行,我一個人遭殃倒沒什麼,當時我才念小學,屁大的小孩子大人們也不能把我怎的,頂多是臭罵一頓而已。”
“問題是酒廠的廠長就是村長,一旦被逮到了必定被警告以後不得靠近酒廠,還要殃及池魚,連累著我爹我娘和我姐都會被禍害到的。”
插話:“於是你就用肚子裝?”
“沒錯,因為這是最安全的法子,雖然橫思豎想都有些蠢。”
插話:“蠢啥呀?你這叫鬼機靈。”
“因為酒廠有條守夜的大黑狗,我就藉著與狗玩耍的名頭天天去酒廠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