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床前,她對癱瘓在床,半睜眼,連話都不能說的父親道:“爹,綠珠回來了。今天我又採到了還魂草,馬上就去給您熬藥。”
旁邊的人差點驚出聲,她的心思頓時起波瀾:“綠珠!她自稱綠珠……怪不得她淑貌耀皎白,窈窕多容儀,我這隻怕是來到了西晉!但願是她,而非巧合。”
綠珠又道:“爹,我身邊的這位贏溪姐姐是個遊俠,功夫可厲害了,她今天於強人手中將被綁的女兒救下,贏溪姐姐是咱們全家的大恩人。”
梁正的喉嚨咕嚕了幾下,似乎在道謝,可惜就是說不出話來。
孟贏溪趕緊上前對綠珠那病重的父親梁正打了招呼,叫他安心養病,並祝福他早日康復。爾後她和綠珠兩人一同出了屋子,到院中熬藥。
“梁綠妹妹,你為何自稱綠珠啊?”
“呵呵……姐姐有所不知,我們博白人在口頭上習慣於在小字後面加個珠字來稱呼所以我的小名就叫綠珠。”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也叫呼你綠珠好了,這樣比較親切。”
綠珠笑面如花,“嗯”
“誒……綠珠妹妹,怎地不見家裡的其他人?”
綠珠眼神一暗,“我娘三年前就病去了,家中就只剩下我和爹兩人相依為命。”
“哦……”
孟贏溪心酸得不好就此再多說些什麼,她想到自己眼下能做的就是去弄清楚先前的那個巫幫是什麼來歷,於是她起身對綠珠說要去打聽一下巫幫的事情,然後就離開了。
綠珠感謝地目送人離開,然後繼續守熬著草藥。
出門以後,孟贏溪就四下向村民們打聽巫幫的具體情況,可惜大家都說不出更多有用的線索。她又去鄰近的村子去詢問,結果還是枉然,一切都是那麼的撲朔迷離。
尋而無果,於是她只好又轉回來。可是情況大為不妙……熬好的滿滿一碗藥水擱在地上涼著,而綠珠她人不見了!再到屋中一看,她那癱瘓在床的父親也不見了。
藥一口都沒喂,這情形再明瞭不過,肯定是自己離開剛不久,她就被人擄了去。
孟贏溪趕緊去問左鄰右舍,知道了些眉目,他們說看到有一幫騎馬的刀客前來將綠珠和他爹都帶走了,這些人可能就是她先前打聽的巫幫,因為他們個個的手背上都紋有長舌鬼。
孟贏溪後悔萬分,暗暗叫苦不迭:“糟糕!明知綠珠有危險,我不該離開的。”
此時沒有其它辦法,只能去追人。好在進出村子的小路只有一條,孟贏溪即刻飛速去查詢。
天干地硬,馬匹沒有留下足跡,當追至官道時,孟贏溪著急不已,因為道路是南北走向,她不知該去往何方?
靜下心來回憶了好一陣,孟贏溪終於想起綠珠跟隨的人是石崇,他好象是住在荊州,於是她在原地等待良久,在詢問路人荊州的方向以後,便行向此地。為了留存打鬥的功力,她沒有極速而行,竟走了三日才抵近目的地。
[荊州附近……]
行在路上的孟贏溪遠遠聽見前方有搏命的撕殺聲,她急急趕了過去。
靠近以後,眼見四輛運載貨物的馬車停在路邊,原來是遭到了數十名蒙面強盜的打劫。貨主方有十數押送護衛,雙方正殺得你死我活,互有死傷,但強盜人多勢眾,明顯佔了上風。
“什麼世道啊?還有沒有王法?大白天的竟然有如此多的強盜明目張膽殺人劫貨。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孟贏溪氣不打一處來,她飛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