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郎騎竹馬寧為刺客,死亦相擁!”
劉徹被“柯木澤”暗流湧動的體香滋擾得心神大亂,雖然明知她已是瀕臨殘燭將死之人,而且氣息全無,但這位坐擁美人之海的大漢皇帝還是忍不住想與這錯過既可能就是永遠的睡美人云雨一番,事以此生不留遺憾。
由於查案官的結論,柯木澤僅是毒功所傷,伊人之血斷然無毒,劉徹因而竟無懼毒侵,他略呈哆嗦的手慢慢上去解衣……有道是:
水晶簾下恣窺張,
半臂才遮菽乳香;
姑射肌膚真似雪,
不容人盡已生涼。
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柯木澤”那神白的玉膚在皇帝的手下寸寸展露,直至怦然一現。
他圓目頻吞口水,深深地震撼與陶醉了,心道:“啊……脂凝暗香,順滑如施粉,勝於衛子夫!”
深陷病危的“柯木澤”猛然驚醒過來。
“呃……”
情急怒羞無比的“柯木澤”氣血巨亂,大口大口地狂噴鮮血,濺了個皇帝滿臉渾身。與此同時,她的相貌也在走火入魔之下發生了極端的改變。
“啊……!”
驚恐萬分的大漢皇帝劉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展現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妙不可言的人間***,而是一個渾身皺皮,相貌醜陋的耄耋老婦人。
劉徹以為柯木澤呈現的是毒發將死的症狀,嚇得抖身跌下鳳床。
大吐血之後,孟贏溪再次昏死過去,幾欲斷生。而大漢皇帝劉徹則急忙掩被遮蓋其苟且之行後倉皇逃離。
內力金丹幾經折騰,加之氣血乾涸,其勢已弱竭,孟贏溪的耄耋之貌並未保持太久,在皇后和宮女們進來之前就已經恢復正常。
當晚,岷山吾被宣進椒房殿接納其命懸一線的良人回冉駹國,在仔細見證過斷氣的毀容羌人刺客之後,哀號痛哭的岷山吾雖然明知羌人刺客實際有假,但鑑於國家才是重中之重而沒有發難。
深夜,子時……
他用皇帝賜予的馬車載著人事不醒,已是燭盡油枯的贏溪姐姐連夜離開了雄偉壯觀卻極度可怕的皇宮,離開了充滿怨恨和惆悵的長安。
朝陽漸灑光,經過長夜奔波,人與馬匹皆極度疲憊倦乏。岷山吾一行只得暫時休息於小河邊草深林密的路邊斜坡,下車後,主僕三人都淚色難看。
岷山吾重新蓋了蓋贏溪姐姐身上的皇家錦被,握著她那冰冷蒼白的手哭得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贏溪姐姐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竟將魂斷於此,皆因岷山吾。若非為弟私心將姐姐引入皇宮,姐姐即不能遭奸人所害,岷山吾即便死上千百次也不足以贖此罪孽。”
哭嚎一陣,岷山吾突然起意轉語:“贏溪姐姐雖年介百歲,但為弟依然傾慕不已,岷山吾斗膽,欲與姐姐成婚,還望姐姐毋要責怪。”
岷山吾言畢起身,拔出羌刀狠勁插土立地,伸手拭血淋刀。
他跪言道:“天地為證,岷山吾今日與贏溪立誓成婚,吾與良人雖未及夫妻之實,然死亦相守。岷山吾予贏溪之情,致死不渝,終生不改。倘若日後孽起二婚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善死!”
叩頭拜了三拜後,岷山吾淚顏起身,拔刀舔血落誓。
此情此景猶如: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
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