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娜將手輕輕一揮,“來……大家吃菜,嚐嚐我們韓家最正宗的手藝,今天這桌可是稀罕之物,因為是我特意喊我哥親自掌的廚。”
趙政順風推波助瀾道:“大家好好享用啊,這可是過年才有的待遇!就連我這個準女婿都沒吃過幾次。”
於文軒夾菜急塞,率先誇讚,“嗯……果然是絕活,真的大不一樣,好吃,夠味!”
肖鷺洋笑於文軒,“慢點吃,你的名字叫文軒,怎麼一點都不斯文!吃得跟惡狼一樣,你就不怕贏溪笑話呀。”
於文軒擠臉回他,眾人笑……
孟贏溪隨意夾了口菜嘗吃著,未嚼就已解出滋然,確實是上上品,非常好吃!味道寬不說,餘香很醇厚,就象韓依娜介紹的一樣,還當真有股熟悉的家中滋味混雜其中。她一時情起,竟然簌簌淚下。
趙政最先發現異狀,“贏溪,好好的,你怎麼哭了?”
話音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來看她。
孟贏溪難為情地看了看眾人,強力平抑住自己的情緒說:“對不起,這菜的味道令我想起了家,讓你們見笑了。”
韓依娜趁機順話,“贏溪,既然想家了,玩幾天就回去。等有時間的時候再來咸陽,我們隨時歡迎你。”
韓依娜不知實情,她這話反倒叫孟贏溪再次傷心起來,把本已經無事的人弄得俯桌大哭。
這場面叫韓依娜直喊冤,她一臉無辜地看著其他三人,自己也沒說什麼呀,為何弄得更糟?
三個大男人更是不知所措,勸也不是,哄也不便,急得直撓頭。
好在孟贏溪沒有拖太久就歇了聲,她淚眼汪汪地起身,嘆息解釋剛才的失態,“我雖然有家,但沒有家人。他們不是將我拋棄後失蹤了,就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聽到她述說的悲慘身世,每個人都迸發出了憐愛之心,尤其是三個男人,他們已然無法平息自己保護女人的本能,這種由憐生出的愛實質近似於愛情。他們的潛意識裡本就早對她刻骨銘心,現在更是愛得廣博無邊、葉茂根深。
見到幾個男人全都動了情,包括自己的未婚夫趙政,韓依娜不禁泛起了莫明的擔憂——這個贏溪不會是假裝可憐來博取男人們的同情和關愛吧?她的底細無人知曉,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說?只有天知道了!
這時候,趙政那堅定有力的聲音迴轉在眾人耳邊,“贏溪,你別過於傷心。既然如此,咸陽就是你的新家!從今往後,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你就安心地留在咸陽吧。你看……這裡有這麼多的親人,我們必然會合力將你照顧周全的。”
“謝謝你們的照顧!”孟贏溪聽了頓時大為感動,差點又惹出淚來。
於文軒終於釋然了以前對她不好的種種猜測,“我說呢,贏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深夜裡獨自在西雙版納的深山老林裡晃盪,既沒個人來管管,也沒人來關心你的安危。原來……你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吶!”
肖鷺洋居然不懼自揭隱秘醜短,他忽然間坦誠地自責,“對不起贏溪,我犯下了一個大錯。遇見你的時候,我竟然把可憐的你當作了孤魂野鬼來看待,甚至因此慫恿大家提前結束旅程回咸陽,我肖鷺洋真是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