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偉國頓了頓,接著又絮叨。
“我這麼做只是想求得一位紅顏知己,想我老了退休的時候有個聊天的朋友。”
“當然,到時候你肯定也風華不在了,咱們兩個在公園無意中碰了面,你如果能問候一聲:喂……湯偉國,又出來溜鳥吶!老伴今天怎麼不跟著一起出來呀?你們是不是又拌嘴了?”
“誒……這樣我就知足了!”
武贏天笑得燕聲婉轉。
“湯偉國呀湯偉國……行,你這個退休溜鳥的老頭子就幫我找套房子吧,不許找大的,越小越好。”
談笑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團結路步行街,兩人下車走了過去。
武贏天叫湯偉國不用過去了,可他偏要跟。他們遠遠就見於文軒站在店門口左顧右盼的,看到人來了才定住了姿勢。
湯偉國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喲……你看看,被我說中了吧,於老闆剛剛罵完街,在那踏著吐沫喘氣呢。”
武贏天樂得開懷,“行了,你這個說相聲的老總,別總拿於文軒取笑。你留步吧,我過去了啊,拜拜。”
“不行,我得和於老闆有個交代。”
湯偉國才沒急著走,還是跟。
到了文軒精品服飾門口,他對早已等的心煩的於文軒大聲打哈哈:“於老闆,人我可給你完好無缺地送回來了,不過你最好還是驗一驗,看看有沒有什麼損傷?需不需要賠償什麼的?”
於文軒也跟他玩同樣的路數,他速速圍著人轉了一圈,從“她”背後的衣服上裝模作樣地取下了一根頭髮。
他裝出很是受傷的樣子道:“湯總,掉了一根頭髮,你快給我賠!”
武贏天輕輕拉著於文軒的衣服,“好了你們兩個!”
“哈哈哈……走了走了,你這小子夠貧的。”
湯偉國至此才離去。
待人一走,於文軒便拉了臉,他焦容問:“贏溪,他沒欺負你吧?”
武贏天想起湯偉國被凍得嘴皮都發紫的事,吟吟發笑,“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去,是他被我給欺負了。”
“快說說,是個什麼情況?”
於文軒不大相信,急急等回話。
看對方這麼著急,武贏天的心底劃過一絲被關懷的溫暖,即便是錯位的,“她”不忍相瞞,就把事情的經過大致一說,並特意細講了開窗子和點菜的事。
於文軒那個笑得啊,鼻涕眼淚都出來了。不過,關於搬住處的事,“她”一個字也沒提,因為自己也不確定湯偉國是不是真的肯幫忙。
於文軒招呼,“走,咱們進去,外面太涼了。”
武贏天邊走邊道:“於文軒,你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你擔心什麼?在外面等了很長時間了吧。”
“沒有,我是剛出來呼吸點新鮮空氣,沒想到就遇見你們了。”
武贏天偷笑,於文軒還真會撒謊,明明鼻子耳朵都凍紅了,還說剛出門來。
這個時間,店裡面多了幾個客人,他們與店員在收銀臺突然起了吵吵嚷嚷。
聽得出張惠茜的語速明顯加快,看來她是應付不了這幾個顧客而有些著急。
武贏天雲移過去,一下子把於文軒甩到了後面。
他大驚!
這個贏溪她究竟是怎麼走路的?
看著斯條慢理,實則速度好快!
“怎麼了?”武贏天問張惠茜。
見對方增加一個人手,客人的火更大了,“把你們老闆叫來,嗬……竟然說我們用假錢!”
“出了什麼事?”
不用喊,於文軒已經來了。
客人有四個,其中主事的一人渾口潑話問:“你是老闆?”
於文軒客氣地回答他:“對,我就是,請問你們有什麼疑問嗎?”
見老闆來了,此人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的店員把我的真錢全部調了包,反倒說我們用假錢,衣服我們不要了,把我們的真錢還出來。”
於文軒心想,要是錢不多就賠他們,省得攪不清道不明,還嚇走其他不明真相的客人,得不償失。
他慮問:“多少錢?”
“一萬六!”
張惠茜速辨道:“於哥,我們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他們這是明擺著來欺詐!報警!”
忽地一下,四個客人都亮出了匕首!
主事的霸聲吼叫:“臭娘們,不想活了是不是?你做了虧心事還敢報警?想拖延時間銷燬證據是不是?誰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