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臭不了師父的名聲。”
要問就互相問,這才符合常理。
“她”道:“師父,我叫贏溪,你呢?”
“延西!”
僧人聽音造字,恍惚了,然後急忙屈身蹲下。
“她”正納悶對方的怪誕舉止,卻見……
他於地面的浮土上寫出“延西”這兩個字。
心動之僧追話問:“不知女施主的姓名是否就是此二字?”
武贏天知道他是誤解了,卻又不想去給一個陌生人明示。
於是……
“她”不以為然道:“哦,可不就是這兩字。”
僧人起身,抬頭去望西天。
他的心中狂捲起問形浪花。
“這個碧玉年華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她不但來歷迷霧重重,其名字更是奇怪,怎麼會與自己的夢想如出一轍?這是上蒼的指示,佛祖的暗示,還是……”
見他在出神,而沒有回自己的話,武贏天暗下很不舒服。
“她”催促道:“喂,師父,說話呀……我當如何稱呼你才是?”
點醒之下,和尚也知道自己失了態。
他面顯愧疚地回道:“南無阿彌陀佛,貧道法名玄奘。”
玄……奘!
唐……僧!
聽到“玄奘”二字,“她”驚得熱血狂沸,表情現出百般變化,就如同真的妖精那般非比尋常!
“什麼,你你你……你就是欲去西天取經的唐僧!”
一個乍識的陌生女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玄奘方寸大亂,隨即跟著她一起妖了臉,兩人皆屬不定。
畢竟有著深厚的佛家修行,玄奘轉眼便歸了定。
“南無阿彌陀佛,貧道確實欲行往婆羅門國求取真經。”
他述理地斤斤計較道:“唐僧有千千萬,貧道只是其一,萬不敢涵蓋代稱。延西女施主還是喚貧道的法名,直呼玄奘比較妥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念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了家喻戶曉的唐僧!
而且他與傳統杜撰的奶油形象大相徑庭!
這份雙重刺激是何其的強烈!
武贏天如范進中舉般混沌了……
瘋瘋瘋!
傻傻傻!
形同智藏的“她”長笑不已,從站姿笑到彎腰,再到蹲勢,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撒嬌般地左歪歪,右扭扭。
嚴重錯愕的玄奘心有不小的疑惑,開口問了對方好幾次,她是因何獲知自己是行往西域的僧人的?
但除了瘋子般的笑聲之外,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唐僧料想此女確實異於常人,只好搖搖頭嘆息而去。
“妖精”本想回話和跟上的,無奈笑得太甚,身體完全不聽使喚。至於自己為何會在突然之間變得這樣癲癲狂狂連自己都匪夷所思。
僧人從一個視野中的黑點而來,又變為一個視野中的小黑點而去。
直到人影即將消失的前刻,笑妖才算是在遇冷失落中恢復了正常。
武贏天瞅著他離去的方向抱怨道:“哎呀這個玄奘好奇怪,去西天路途漫漫,可也不用這麼慌張吧!好歹我也貌似孤身一人的女子,等等又會怎樣,這也太沒禮貌了。”
牢***歸牢***,不代表厭惡。
內心滿是興奮的人已然急急趕追而去,因為生怕嚇到這位令人景仰的高僧,“她”沒有啟用便利的輕功。
“玄奘師父,玄奘法師……等等我。”
喊停了人,武贏天上前不住地責怪。
“喂,玄奘師父,你這和尚怎麼能這樣啊?話都沒說完就自個走了,還是出家人呢,好不近人情,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你好歹也珍惜一下這扭斷脖子的回眸嘛。”
話透心智,語明思維。
原來,此位延西女施主並非是神智不清者。
玄奘聽罷,此前凝起的一番揪心當即自解。
他僧禮道:“女施主責怪的極是,玄奘確為行事不周。貧道乃是由於使命在身,實在耽誤不得,還望女施主宅心見諒。”
因為兩人的年紀差別不大,武贏天在內心裡與他很親近,甚至有種朋友間的舒爽,“她”希望說話時能直接和方便些。
“玄奘師父,求你件事,能不說南無阿彌陀佛麼?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