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墜地後只寧靜了一秒。
“哈哈哈哈……”
“她”對面的四個女人俱都爆發出竭盡全力的嘲笑。
這些話從這個歷來都是低眉順眼的四太太口裡說出來本身就有冷笑話的意思,再加上她話裡話外都透露出想要掌控大局的圖謀,這就更加顯得風趣!
憑什麼?
憑什麼!
面對譏笑,武贏天知道自己的膽大妄為之舉在這些人的眼裡落成了笑柄。
於是……
“她”也跟著笑起來。
是自嘲加威脅的笑。
笑有百種,有一種笑最不能聆聽,那就是——妖笑!
“她”在用【逆血吼】吟吟發笑!
極其妖孽的笑聲如利箭般四射!
“哈哈哈哈……”
轉眼間,能笑得出來的人僅只剩下了四太太楊璐她自己。
人海茫茫,會眾滿滿。
卻只有她一個人在孤獨地暢快大笑!也只能由她一人笑。
其餘人等無不是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可不管怎麼嚴捂,怎麼背過身去躲避,那可怕的聲音仍然不受阻礙地穿透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不僅如此!
利箭一樣的聲音還深深地刺入她們大腦的每一個角落。
痛苦!
驚駭!
崩潰!
就在眾人完全不知所措的時候,恐怖的笑聲突然止歇。
“麻米兒……少來親親我。”
四太太楊璐慣罵了一句,跟著轉向屈指可數的自己人。
“李天正、潘芸萱、鄭鑫鵬,你們隨我進去!”
香風一帶,她先走了。
“是!”
李、潘、鄭三人的耳朵是鑽心地疼痛,可心中卻是裝滿了香甜的蜂蜜,就像一不小心押中寶的末氣賭徒。
翻身!
鹹魚翻身!
跟隨在四太太后面的腳步十分狂妄。
逆天!
草莽逆天!
尾隨在四太太后面的目光盡顯孤傲。
大太太回過神來後竟是一通搖晃,已然不堪忍受這口惡氣。
“呸!”
韋靈慧捏緊拳頭,沉下臉,對著過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她潑話道:“去了趟國外回來連腦界都破開了,思想徹底資產階級自由化,拽上了天!想學農民翻身鬥地主嗎?”
“我呸!”
大太太又用力啐了一口,惡話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燒火的陪睡丫鬟還想霸佔正房不成?”
上了歲數的人經不住慪氣,姚樂姍連忙寬慰去身邊的母親。
“娘,別發火,她這是氣不過我爹他移情別戀。”
“您是過來人,自己也深有體會,想開點,氣壞了身子骨反倒順了別人的不良居心。”
“咱們姑且設身處地地替她想一回,誰攤上這事心裡沒氣?況且她還才過門不久,蜜月期還沒度完就已經被打入冷宮,那還不得撒潑,逮人亂髮洩一番,甭理她這個特殊時期的瘋子就是。”
“娘,外面冷,走,咱們回屋裡去。”
見母親還在黑臉嘀咕著不肯挪步,姚樂姍直接硬拉硬拽。
“娘……您都經歷多少個小三了,咋還這麼放不下?”
“走了,快走。”
姚樂姍話裡的“小三”這詞在這裡雖然是泛指,但聽上去卻並非如此,它直接對症下藥地刺痛了一個人。
不巧!
有人無論從什麼角度去解讀都是“小三”!
此人就是憋了一肚子火的三太太,郭婭楠。
今天負責維護這裡安全的所有保鏢都是來自南鐵馬分會,身為南鐵馬分會的會長,郭婭楠她可不怕東鐵馬分會的任何一根樁樁,就算姚遠山站在跟前也一樣,更何況眼下他人還不在。
郭婭楠的這股火氣本來是被四太太給惹出來的,有名有姓,姓楊名璐,但她還沒忍到去收拾當事人楊璐的時候就被姚樂姍一個不小心給挑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最難以收藏的東西就是怒火!
怒火素來是翻臉不認人的孽障,一旦爆發自然是房頂開門——六親不認。
於是……
她就地發洩,逮誰是誰。
郭婭楠一手叉腰一手戳指,“姚樂姍!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說誰是小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