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贏天心想:“此人雖不是漢人,但別人鬥毆竟然也敢過來打招呼,頗有氣度和膽量。認識一下也無妨,或許從他那裡我還能打聽出師父的下落。”
物歸原主,“她”先行拾起了被老者遺落在臺邊的金子。
武贏天和容道:“結交知己乃人之喜事,求之不得。攖”
玉手跟著一伸。
“岷山吾,請上前帶路。償”
近在咫尺的福祥酒樓純屬是非之地,自然是不會進去,岷山吾帶著武贏天多行一程,重新選了一家雅緻的酒樓。
互相攀交的兩位陌生人入座二樓窗邊,隨從則很自覺地遠遠另就一桌。
待叫要了酒菜,岷山吾開門見山道:“觀贏溪姑娘之容,當在二八際,不知姑娘可願與在下以兄妹相稱?”
武贏天既然假扮了師父贏溪,那年紀自然也隨之而變。
打架勝出本就令人泛喜,眼下對方的話更是叫人開懷。
“她”打趣道:“贏溪乃期頤之年,敢問閣下高壽?”
贏溪!
期頤之年!
這番互相佐證的敏感話語讓四下逐漸***動!
岷山吾因為始料不及,不由得一炯呆一炯滯地眨巴著其明銳的眼睛。
回味一番之後他大笑道:“贏溪姑娘言笑之技甚高,笑煞岷山吾也。”
又聞贏溪二字!
***動越加地甚!
周圍的鄰桌非但未被此二人歡快的氣氛感染,相反紛紛神色緊張地擱碗歇筷扔銀子散去。
這對男女大聲地贏溪來贏溪去,即便是耳朵再背的人也聽了個清楚。
當聽得這個姑娘自稱是百歲的贏溪,然後辯之相貌與傳說無二,誰還膽敢在妖女贏溪的身邊多加逗留?
岷山吾自然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但他有些不太明白:為何眼前的這位姑娘一開口就嚇得眾生棄下酒席?難道她真是個容顏不老,令人害怕的邪道狠角色?
因為他剛才親眼見識過贏溪的功夫,雖然不知道那位老者是何等貨色,但此女不動聲色就能輕鬆將人震飛,其本領確實不凡。
岷山吾心想:“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許對方所言不虛。”
有了基本的判斷,岷山吾再問:“姑娘此言當真?”
“她”悶笑,“嗯,當真!”
岷山吾信其大半,並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地驚而起身,嚴色作時揖。
他邊禮邊道:“贏溪前輩,請恕晚輩先前確實愚鈍不知而出言無禮。”
武贏天強忍笑,伸手去釋身。
“她”道:“快快免禮!不礙事不礙事,既是初識,何來無禮?不必掛心,請回座。”
“謝贏溪前輩抬見!”
為了弄清來龍去脈,岷山吾才落座便啟問:“晚輩見贏溪前輩武功蓋世,不知前輩師承何門?”
這個貌似很簡單的問題卻叫武贏天為難了一下,因為師父壓根就沒提過何門何派這茬。既然無法道明,還不如干脆依據師父模糊的敘述來作答。
“她”趣調道:“武技乃系自創,也不知當歸屬於何門何派?”
岷山吾聽罷甚是震驚,再度離開座位,行起了單跪大禮。
他敬色道:“贏溪前輩竟能自創武功,真乃曠世奇俠!晚輩岷山吾伏身景仰。”
“誒,使不得使不得,既是為友,切莫再這般拘禮。”
武贏天萬萬沒想到古人如此有禮數,禮數還如此繁多,“她”被這位性情率真的冉駹國漢子弄得既感懷又極不自在,趕緊地將人扶起來。
禮數之鬧才消停,兩個小二已是來到跟前,他們一人抱酒罈,一人端送菜餚。
來到酒樓就是要行以吃喝,發邀之人立刻招呼著武贏天喝酒吃菜,甚是熱情。
岷山吾要的是一整壇酒,旁人見了不以為然。
酒罈開啟,跟著是擺酒具。
這位禮數極盛之人親手預備的酒具卻大小不一:大碗一個,小杯一隻。
武贏天一看便知他要用酒家附上的怡情酒具斟給自己,於是擺了擺手,道:“酒事切莫代勞,隨性自斟自飲方才暢快。”
岷山吾的酒性本如此,喜灑脫,特別嗜好自主盡興,至於旁人,愛醉不醉。他笑道:“如此甚好。”
待岷山吾斟滿,武贏天也用大碗斟了個滿滿。
“贏溪前輩,請……”
敬了第一碗後,岷山吾就只顧自己邊吃邊喝。對於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