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這用盡心思所作的這幅《璇璣圖》在只好武的竇滔眼裡會不會被輕視,無心去解讀它,甚至是看不懂。”
“看不懂……應該不至於,我夫君還是有些文采的,他有興致的時候也會專門來看我作的詩詞,甚至還與我談論一番心得,除非他無心去仔細看,那就難說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足以證明我和他的恩愛已絕,我也就無甚可留念的了,隨他去吧。”
孟贏溪突起莫名的擔憂,“若蘭你不會去尋死吧?騸”
蘇若蘭悽然一笑,“尊上過慮了,不會,我沒那麼傻。屆時我主動叫他把我休了,然後回孃家去便是。唉……人生何去何從,聽天由命,順其自然,這或許不失為一種最好的選擇。鉿”
“噓……別出聲,有人來了,很多!”
孟贏溪提示蘇若蘭安靜,但馬兒卻嘯了一聲,那些人過來了,大約三十來個。
“喲,這兒怎麼有匹馬?哈哈哈哈……牽走它。”
“莊主,有人……是兩個女子!”
既然被發現了,孟贏溪叫蘇若蘭暫時別動,她自己則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
這幫人見草叢裡站出來的老婦人不但頗為篤定,而且不怒自威的面容中還暗藏有一抹殺氣,他們先是愣了愣,然後齊齊來打量眼前一老一少的這兩位女子。
一人上前對主公耳語:“稟莊主,那草地上的年輕女子便是蘇若蘭,小的在秦州城見過她。”
這位被稱作莊主的中年彪漢哈哈一笑,暗藏痞態地行禮道:“幸見安南將軍夫人,夫人萬福,在下乃是五陵山莊謝天繇。”
蘇若蘭見實在避不開,只好起身回禮,她曾聽丈夫提及過此人,這個謝天繇是個武功了得,名震四方的遊俠,外號五陵龍。因為他勢力龐大,莊內養有數百頗有能耐的俠客,就連官府都懼讓他三分,明知五陵山莊裡窩藏有不少的通緝惡徒,衙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作混沌不曉。
“幸見五陵莊主!蘇若蘭這廂有禮了”
謝天繇的腳步被老婦人毒辣的目光阻止在丈餘外,“請問這位老夫人是……”
孟贏溪寒光一壓,“老身乃是贏溪!”
謝天繇對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印象,但又記得不太清楚,“哦……什麼什麼,贏溪?”
一位博聞的莊人忍不住“撲哧”自笑,然後邪語辱沒:“這位老夫人該不會是江湖騙子盛為謠傳的,活了數百年的女妖精贏溪吧?”
“哈哈哈哈……”
五陵山莊的數十人被此番話勾得嘲笑不已,匪樣百出。
“誒……不得無禮!”
謝天繇雖也不由得小有悶笑,但他控制力猶強,很快叫停了下屬的奚落。
孟贏溪看出這些人一個個歪聲邪氣地,明擺著就是來者不善,她既乾脆又不客氣地回道:“呵呵……很有眼光,不錯!我就是女妖精贏溪。”
蘇若蘭只當恩人在說笑,而五陵山莊的人卻頓時錯愕,謝天繇眯了眯眼右言其它。
“在下聽說安南將軍夫人被無良官府施暴,幸得贏溪女俠出手相救才得以脫身。謝某聞之憤怒無比,特來此地恭候二位尊客,不才斗膽請二位稀客移步至我五陵山莊小事歇息,不知將軍夫人和贏溪女俠意下如何?”
打什麼小算盤?孟贏溪腹謅著回他:“不必勞煩謝莊主,我們自有去處。”
謝天繇有些沉不住氣了,語速不再綿綿,“贏溪女俠,謝某擔保五陵山莊可護佑二位的安全,即便官府派兵前來滋事,一樣奈何五陵龍不得。”
孟贏溪不屑地瞅了他一眼,去旁邊解開拴馬繩,偏頭喊人道:“若蘭,上馬。”
“且慢!二位真是敬言不聽,非得逼謝某拉臉。哼,我五陵龍想要留的人一個也走不了。”
謝天繇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重聲一呵將身後的五陵山莊武士招了上來,自己則帶著貼身隨從蔑視地背身而去。他如此薄視的姿態可見自以為是,顯示出極大的信心和相當的不耐煩。
五陵龍人走聲留,他屁股對著人,淡然地抬手向後揮甩兩指,“抓活的,給我拿下!”
“是!”
有應命的聲音,可是卻沒有接下來應該出現的大動靜跟上,謝天繇實在按奈不住喬裝出來的休閒之態,心勾勾地責意地回首檢視。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他便驚見自己的人憋著紅臉,半步也動不了,好似遭遇到了無形的屏障。
五陵龍變成了五陵蛇,他心驚道:“見鬼!遇到狠角色了,難說這個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