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遠了,深知原由的歡信愁顏對諸位解釋道:“玄奘法師,此事……此事實因兩國不和而起,就在不久前,雙方計程車兵發生了些小小的不愉快。”
四名高昌侍衛出身的弟子接著隨聲附和,證實了歡信的話妲。
“原來如此!”唐僧與孟贏溪幡然醒悟。
正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麴文泰寫信的目的本意是要幫玄奘,可他忘了高昌國與阿耆尼國之間的關係。
高昌國是當時西域中部比較強大的國家,雖然不敢得罪西突厥,但對伊吾和阿耆尼這樣的小國卻是呼來喚去,為了彰顯自己國家的權威,麴文泰還經常派兵侵擾阿耆尼國,以起到震懾和獲取貢品的作用窀。
正因為欺負慣了,麴文泰在給阿耆尼王信裡的語氣比較強硬,完全就是在對其下命令,所以阿耆尼國王見信後火冒三丈,他把新仇舊恨全都算在了玄奘的身上,憤然離去。
孟贏溪道:“師父,既是如此,那我們休息一日便走,耽擱長了不但惹這阿耆尼王不高興,弄不好還會有危險。”
唐僧點點頭,“嗯……悟空言之有理,想要充分休整是不可能了,我們明日一早便辭行。”
果不其然,唐僧一行的不受待見跟著就得到應驗——他們雖然住在王宮,可招待吃的東西卻只是百姓人家的粗茶淡飯,連那些服侍的人也逐個被調離了。
齋畢,歡信慚愧地對唐僧欠身道:“玄奘法師,今日之事當怪我歡信考慮不周,如果我事先將情況知會法師,隨後我們僅送大綾而不呈王信,那境地必將截然相反,也不至於叫法師受苦了。”
“事循自然,御史大人毋須自責。”唐僧抬手釋其身道:“南無阿彌陀佛,一時的窘境並不意味著一輸到頭,開始的時候踉蹌一下,反而會讓人以一種更加清醒的姿態去面對未知的旅程。”
[是夜……]
孟贏溪在臨睡前將四名師弟招呼至身邊,她低聲道:“俗話說人心叵測,不知道這個阿耆尼國王會不會將對高昌國的仇恨遷怒於師父,為了安全起見,今夜我們一定要小心提防才行。”
“嗯,大師兄說的在理,那我們就輪流守夜。”
悟智略微一頓,偏頭道:“悟淨、悟能你們倆值守上半夜,我和悟真來值守下半夜。大師兄,你年事已高,好生休息,就不必勞累參與了,萬一有情況我們再來喚你。”
“同意!”悟淨、悟能、悟真齊器齊齊回話。
“好,那就這樣吧。”孟贏溪有自己的打算,她睡在床上也很警醒,所以就口頭應許下來,到時候她該幹嘛還幹嘛。
上半夜……沒有異常,悟淨、悟能被悟智與悟真換回去休息。
下半夜……也沒有異常,悟智與悟真見到縷縷陽光後大大鬆了一口氣。
悟淨、悟能起床後過來招呼兄弟,悟淨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看來大師兄多慮了,不過,小心一點終歸是好的。”
悟能四下看了看,吐聲問:“誒……大師兄呢?他去哪裡了?”
“呵呵”悟真很不屑於回答,“想什麼呢?大師兄不是與你們一道,在屋子裡睡覺嘛!”
“他早都起床了,你們沒看見他出來嗎?”悟淨插言:“夜裡我們去睡的時候他的確在,但睜眼時已經不見人了。”
“什麼……不可思議!”悟真驚道:“大師兄他,他竟然能在我們兄弟倆的眼皮子底下人不知鬼不覺地輕輕鬆鬆溜出去!”
“我懷疑大師兄根本就不是凡間之人。”悟智說著眯了眯眼睛,“他凌駕天空的身手大家已經見識過,你們覺得他的本領是人所能練就出來的麼?還有……他這般年紀了,身上的自然之香居然勝於女子,說大師兄是凡凡之人,可能嗎?”
悟淨扯亂臉,決然道:“悟智你說到了我的心坎裡,無處不顯神秘威力的大師兄,就算是十個江湖盟主也與之相差千里!”
“沒錯!”悟能總結道:“也許,也許他就是佛主秘密派來護衛師父西行取經的使者。”
“呵呵……對,我的確是妖精!”
憑空飄來一句女音,叫四人均嚇了一跳,他們迅速回頭,但見悟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身後。
“大,大師兄,你回來了!”
孟贏溪逗笑道:“趁我不在,你們一個個都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是不是?”
悟智欠身道:“大師兄,我們兄弟幾個實屬無事閒聊,豬嘴咂巴——打打趣而已,並非出自真心,還請大師兄毋責。”
“哈哈哈……”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