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異常熱烈的掌聲,一為發洩,二為慶祝,三為心中放不下的情。
同被邀請一起吃午飯的劉秉坤不願閒坐在院子裡無所事事地饞等,於是去公園看棋、看鳥、侃大山,掐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拎了瓶二鍋頭哼著小調回來。
他剛來到西廂房門口就眼花繚亂,鼻孔裡盡是焦糊味。
“誒,這是……”
不明真相的人慌不列叫道,“住手住手……早上還好好的,你們怎麼打起架來了?”
鬧得正歡的人聽聲住手,赧然糗笑。
“哦,老爺子,您來了。”
“劉大爺您進來吧,我們沒打架,是鬧著玩呢。”
被敲打為彎蝦狀的“端木遊”直起身子過來手牽長者落座。
他迅速感激道:“哎喲,老爺子您不愧是我的福星,我的救命恩人,來得真及時!您要是再晚上那麼一時半會兒,我可能就被她們禍害成了如來佛祖。”
如來佛祖?
誰也沒整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包括思維稱得上敏捷的秦瀅羽。
劉秉坤眨巴眨巴眼睛,五官往中心趕集地開口道:“端木遊,不知是我人老了腦子糊塗還是因為咱們之間的代溝,反正我是沒聽懂你剛才的話,你給說說這被禍害成如來佛祖是啥子意思?”
“端木遊”雙手合十。
“南無阿彌陀佛,女子單打就已經夠嗆了,這女子雙打之下我還能有活路嗎?”
“我就算是暫時不命喪黃泉也必定被打得渾身上下哪哪都充血,嚴重浮腫啊……”
“想我端木遊遭此迫害後可不是得腫得面目全非,身形如同佛祖般雍容龐大。”
屋子裡笑得眼淚橫飛……
捉肩見肘的地方被攪擾得鍋碗瓢盆亂響。
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水從房頂彙集而下,在門前濺起一朵朵泛著白色的水花,不受潮溼波及的屋子裡反而顯得更為悠閒自在,該吃菜吃菜,該喝酒喝酒,該聊天聊天。
今日的酒四個人都喝,一瓶二鍋頭很快就見了底,根本不盡興,秦瀅羽和賴嬌把各自壓箱底的好酒取了出來,不是茅臺就是五糧液。
“你們有酒?”
劉秉坤驚得搓臉,差點沒把皺紋搓了平整,“好酒呀!唉……早不拿出來,害得我瞎灌醃鹹菜的二鍋頭。”
秦瀅羽道:“早拿晚拿還不是一樣喝光……再多都不夠。”
劉秉坤左右看了看,佩服道:“也不知是哪位祖宗說的女人天生三兩酒,這話真是沒錯。”
正在給眾人斟酒的秦瀅羽笑語。
“女人天生三兩酒,這話好像是寫《本草綱目》的明代名醫李時珍說的。”
“其實還有造酒的鼻祖是大禹的女兒之說呢,不過呢這些都統統不重要。”
“關鍵是隻要有端木遊在,這些酒就只能自認倒黴,它們活到今晚也就算陽壽到了頭,根本見不著明天的日出了。”
一聲質疑:“嗯……不會吧!”
劉秉坤猶有不信地看了一眼身邊人,並橫著大拇指招呼道:“開什麼玩笑,就憑他這點三四兩的小酒量?”
武贏天悶笑著想對策,暫時沒回應,他知道身主與老爺子一起喝酒喝醉過,其酒量確實一般般,不足掛齒。
“什麼三四兩呀……三四十斤還差不多。”
賴嬌迅速替之打抱不平,“劉大爺,端木哥可是千杯不醉的酒神,我和瀅羽姐親眼目睹過他與別人打賭,眼不眨地一口氣喝下了十斤百老泉,那場面老震撼了,我至今是記憶猶新。”
言者意猶未盡地用手指比劃道:“劉大爺,您可聽清楚了,不是四斤,是十斤吶,我的天……光是喝水都能撐死我!”
她的狀態甚是亢奮,連眼睛都是戲,“您猜怎麼著,他連個屁事都沒有,走路照樣直線,說話舌頭不打結,根本看不出喝過酒。”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劉秉坤頻頻點頭,滿臉的徹然醒悟狀。
忽然!
他揮舞著手指狠勁空戳旁人的鼻樑骨。
“好你個混小子,隱藏得如此之深,原來上次你在飯館裡是故意裝醉,專門賴飯錢吶!”
“我說呢……明明是你生拉硬拽,邀請我出去吃的飯,怎麼到了最後卻是老爺子付賬。”
“手頭拮据就直說好了,大不了老爺子我請客就是,你這麼做有違情理,冤不冤枉呀我!”
小屋裡分貝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