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艱苦的生活造就,商侶們的性情很是熱烈奔放,對著剛認識的朋友們拉開話口有說有笑,朗朗之聲在山間迴盪。
面對別樣的氣氛,唐僧開懷隨笑,情緒被感染之下不時插言幾句。
武贏天完全聽不懂商侶們的方言,卻也心情愉快,玄奘能悅便好。
離開佈滿礦洞的山體,行了近三個時辰,一行人來到了銀山磧西面的險道。
看著因自然力量而改變過的老路,即便是慣行的商侶們也不由得神色凝重。
唐僧的手力們瞅著這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山崖的羊腸小路,紛紛面露難色。
歡信自己也沒想到僅是半年未行,此路已是損毀成眼前這樣,他心下忐忑,但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那會亂了陣腳,渙散人心。
暗暗深吸幾口氣後,歡信決意對眾人鼓氣。
他強笑道:“只要過了此山口,銀山磧最難走的路就結束了,往後的路段是古老的河灘,又寬又平,可以撒開歡地趕路,今夜就可以抵達阿耆尼國王城。”
玄奘聽罷很高興!
他鬆了眉頭道:“如此甚好!”
商侶們趕時間,稍稍停留片刻後便遣人牽使著一匹輕載的老馬上前試路,其餘輜重人馬隨後緩緩跟行。
眼見此路看似驚險,但路基還算塌實,歡信大膽地率先朝前,並招呼著大家跟上,唐僧與眾弟子緊隨其後,其餘手力們收尾。
雙方近百人馬挨個入路,隊伍呈現出一條長長的蛇形纏繞在山腰上。
行走間,武贏天除了死死盯護著唐僧以外,似乎聽到了山體周圍有些斷斷續續並雜亂無章的異樣動靜。
不過……
因為風嘯聲的干擾太過猛烈,又不太確定。
“她”暗下思量:行此險路已不易,我不決能用猜測之類的話語來恐嚇本已膽戰心驚的眾人,還是打起精神來再仔細去辯聽辯聽,希望只是虛驚一場。
悟智前前後後地看了看,不安地說道:“這條關隘於兵家來講險要之極,實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鬼地方,太兇險,千萬別遇上盜匪,否則首尾都不可顧。”
他這麼一說,把本來有類似想法但沒有開口的兄弟們惹活泛了,他們隨即群聲附和。
悟淨道:“悟智所言極是!我要是盜匪,絕對挑這條路下手。”
“呸呸呸!”
悟真啐道:“既然都知道如此,心知肚明就行了,為什麼要開這個烏鴉口!”
悟能道:“說的是呀!我一直都憋著,結果還是被你們給臭嘴出來了,唉……什麼糞草驢腦子!”
武贏天本就隱有擔憂,現在更是被師弟們的話吵得小起心煩。
於是“她”就以大師兄的身份呵斥道:“眾師弟,既然知道有危險就別隻會嘴上嚷嚷,大家分頭行動,師父這裡有我一人護著即可。”
跟著“她”就安排道:“悟淨,悟能,你們兩個去隊伍最前面警戒,悟智,悟真,你們兩個去最後面壓陣。”
侍衛歷來只護佑主人,其他人等一概不管。
悟淨不滿悟空的決斷,他回道:“大師兄,我們要保護的人是師父,其餘人的安危只能排在師父之後,去前後警戒幫助的是外人,主次不分,有失穩妥,我不想去。”
悟真跟著搭話:“悟淨說的不無道理,真要發生什麼事,光憑大師兄你一人恐怕難以抵擋。”
“嘿嘿嘿嘿……”
暗下領教過悟空那非凡身手的悟智詭異地笑了笑,他舉刀擺明態度,“大師兄,我聽你的,這就退到後方去壓陣。”
“噗……”
悟智說罷騰空而起,用【天山縱】功法貼著山體向後方飛去。
唐僧聽到弟子們的爭論中語言粗俗不堪,並且夾雜有狹隘的意識,有些不快。他按奈不住性子回頭,逐個叮囑。
盯悟淨:“悟空言之有理,你們趕快去首尾警戒。”
看悟能:“因緣果報的法則沒有偏私,眾生的安危豈能分主次?”
望悟真:“為師這裡有悟空一人保護便足矣。”
身為弟子,師命怎可違?
“是,師父。”
“噗……噗……噗……”
三名弟子應命而去,他們的身法都是【天山縱】,就離去的速度來看,武功均在伯仲之間。
“玄奘法師,你看……這些弟子的功夫個個都煞是了得。”
歡信看著施展輕功的侍衛們得意地放笑,“山裡真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