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畫能定奪出贏溪先祖的真身!
普六茹堅和獨孤伽羅壓制不住莫明的好奇之心,起身湊過來一同觀賞與鑑別是否屬實。
武贏天半信半疑,她迫不及待地接手一看,畫像上活靈活現地精工刺繡著一幅詩情畫意的景象償。
乍一看…攖…
碧水寒潭之上,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一頭長髮傾瀉而下,紫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
畫中的美人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這份高貴無上,這份絕俗無境,令人不敢去逼視。
再細觀……
畫中那絕美的女子被散花、水霧、綠草、薄煙紗襯托著,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她持劍回首,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美眸流連的姿態極具動感,似乎還有風將她的綵衣輕輕吹拂帶起,可謂風情萬種,無比地醉人!
獨孤伽羅不禁嘆言:“這幅刺繡畫的工夫好個精細,畫中的女子生得好美,宛如天仙!”
“贏溪先祖”的手很快就不自主地顫抖起來,眼淚也奪眶而出。
畫中人儘管面相很陌生,但卻非常熟悉那把懸刻於心的絳靈劍。
因為有理有據,這幅贏溪畫像絕對是真的!畫像上的人的確就是“她”朝思慕想,千方百計苦苦去尋找的師父!
觸目而驚心,武贏天忽地將畫對摺一收,緊緊擁入懷中,接著便無所顧忌地失聲痛哭。
“師父……”
“師父,您在哪兒……弟子想你想得好辛苦!”
此位“贏溪先祖”的失態叫人意外!
但……
同時也從側面佐證了相士趙昭的話。
這個擁有駭人本領的玉容女子果然並非是真的贏溪,她僅是假以師父名譽行事的衣缽弟子!
再看她無比痛苦的樣子,師徒二人應是情誼很深,並且離別了很長一段時間,或許是幾年,幾十年,甚至是數百年也不一定。
因為……
她們兩人都是……
妖精!
兩隻妖精!
假冒的“贏溪先祖”突然屈身捂腹,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滲出。
動情太深,金丹必然作怪!
武贏天在傳授貂禪的技藝給淑妃馮小憐時就發生過金丹異常,可眼下的情形比那時糟糕數倍還不止。
只要難以控制住情緒,就無法撲滅即將來臨的內功魔瘍。
“她”怕發生嘔血的走火惡疾,決意抽身離開,以便行出武功來分散自己熔岩般火熱又沸騰的心思。
“謝謝趙相士的絹畫,老身收納了!諸位告辭。”
假冒的“贏溪先祖”箭一般地飛閃而去!
“咻……呼……”
“她”不但帶走了師父的絹布刺繡畫像,還將沉悶的空氣襲捲成一股揚衣飄發的勁風。
矬身的趙昭伸手空悲嘆:“誒……我的畫!”
武贏天這次的離開是速度最快的一次,其身法要用鬼魅迅閃來形容,眨眼就是百丈之遙,沒人能辯出其軌跡。
“妖精”也驚奇於自己的速度!
迫切之下,“她”無意間將【逆血懸】與【逆血掛】完美地結合了起來!【逆血掛】勾住遠處的物體後猛地進行收拉,這相當於順水再推舟!
徒弟達到甚至逾越了師父贏溪的最高疾速境界——無法目視的移動!
武功因為靈活的運用再次飛速精進,思念的繁雜波動被覆蓋在喜悅之下,武贏天在狂猛的呼嘯魅移中暫時擺脫了【逆血經】的魔瘍。
離行之人突然停了下來。
“她”於茂密的樹梢上念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溜走了!這幅畫像究竟從何而來,我要回去問個清楚。”
[柱國大將軍府……]
獨孤伽羅、普六茹堅、趙昭,他們三人仍然停留在舌橋不下的面面相覷中。
就在這時候,忽聞一陣呼嘯的聲音由遠至近,恰似鬼吹燈的魑魅魍魎之聲。
“嗚……嗚……”
柱國大將軍府裡又現凜冽的風聲!
樹枝被迫走斜,樹葉被掃落一片!
緊隨其後……
屋內突然怪異地颳起了無源大風!外面帶進來的灰塵、碎石、樹葉撲面而過,直打得人面板叮叮生痛,立時叫人掩面眯眼。
這陣妖風來得快,消失得更快,它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