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撒出。
才是一會兒的工夫沒見贏溪,於文軒卻已是煎熬難耐。他湊近人旁揚聲嘆道:“哎呀,又能到諦王飯店這裡來打牙祭,太美了!真是託了贏溪的福,哈哈哈……”
韓依娜不愛聽這擺明了奉承她人的話。
她把臉一變,鄙色道:“不是吧於文軒,你還沒老就得了健忘症嗎?你老人家到這裡吃飯的次數恐怕數都數不清楚,還說得跟沒來過幾回似的,還有點良心沒有?”
肖鷺洋出人意料地替於文軒打圓,“娜姐,自從陪伴你家趙政去雲南完成人生的最後一次單身之旅後,咱們的確沒來過,時間一久,這不是嘴饞了嘛!”
趙政摟著女友對眾人公告:“娜娜,你看看,我這幫兄弟就是一群吃貨,要是不經常打點著,他能跟你翻臉。”
韓依娜忽然間想到贏溪的問題還指望這兩人呢,不能太損他們的形象。
女主人當即鬆了口風,“跟你開玩笑呢……放心,今天管保讓你們吃個過癮。”
言畢,韓依娜離開男友去挨武贏天。
走進飯店,這裡的確是典型的民-國圍合式青磚建築,但是裡面又是非常傳統的木結構廳堂,木雕等細節保護得很好,不像很多老宅子,出彩的地方都沒了。
武贏天觸景而發,“韓依娜,這飯店的建築真令人懷舊,讓人不得不回憶過去的歷史。我聽肖鷺洋說,這是你家祖上的基業?”
韓依娜相當高興,乾脆駐足而講:“對啊!我的祖上從清朝起就一直經營著這家飯店,當然,它以前的名字不叫諦王飯店,幾番沉浮,名字也換過好幾個。祖上經營的時候,這飯店一直都是官府的定點餐館,我們的特色就是別人所沒有,也模仿不了的韓家菜。”
“韓家菜!”
武贏天脫口插了一句,因為用姓氏來命名的菜系武贏天首次聽說,所以很佩服。
韓依娜繼續,“有人說,酒店的最高境界就是做到像家一樣的溫馨。其實菜餚也一樣,要有種家的氣息。我們韓家菜並不追求菜餚外形的過分藝術化,我們追求的是口味上的藝術。”
言者托出神秘相,“贏溪,告訴你個秘密,韓家菜的秘訣在於韓家醬,你稍後嘗過就明白。走……我們上樓去。”
“娜姐,你會做韓家醬嗎?”於文軒在背後問。
“當然會呀,只是我做不好。”韓依娜頭也不回地答他。
“為什麼?”肖鷺洋問。
趙政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替女友作答:“她身上有香水,對嗅覺影響很大,所以調製不出地道的味道來。”
韓依娜確認道:“就是這個理,所以韓家醬一直是我爹和我哥在配製。”
進了包間,武贏天發現桌子沒有轉盤,和椅子一樣也是古香古色的,與建築風格完全一致。
處於這種特殊環境,人一下子由內而外收斂了許多,彷彿只有這樣才符合知書達禮、溫文爾雅的古風。
五人落座後,一位身著紅色旗袍的值守服務員進來問候。
韓依娜命她上菜。
服務員沏好茶水後,點頭離去。
武贏天又看了看四周,有感而發:“韓依娜,我好喜歡這裡,這地方能讓人安靜下來,沒有浮躁,只有平和與淡雅。”
韓依娜深有同感,一時間從內心接受了贏溪。
“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但卻一直都不厭倦這老房子,理由和你差不多,我們兩姐妹真是心意相通啊!”
趙政淺淺一笑,附聲贊同:“沒錯,到了這裡,我覺得說話聲都不能太大,否則就極其不雅,有失禮儀。”
於文軒也附和,“就是就是,中國的古風挺招人陶醉的,現在這社會太急進,過於鬧騰,不爽。”
肖鷺洋才不管這一套,他搖搖頭拉開聲道:“看你們一個二個全都文縐縐、酸兮兮,把氣氛都搞壓抑了,不妥不妥,今天是給贏溪接風的,咱們又不是國書院來的文人墨客,還是隨意些好。”
於文軒白了他一眼,道:“哎呀,你們看看,以前多高雅,多麼有詩情畫意的一位優秀青年,愣是讓開酒吧給開廢了。這才幾年的工夫,人就變得粗渾不說,品位也向酒鬼看齊。不信你們等著瞧,他的拳腳很快就要招呼過來了。”
話到尾處,於文軒將了肖鷺洋一軍,想讓他白挨糟蹋而不敢還以顏色。肖鷺洋才不理會這些花樣,他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想動手就動手,毫不顧忌。
肖鷺洋滿臉的猙獰,“於文軒,你的名字怕是起錯了,還文軒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