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六七個鳥蛋,甚至還有南蕉等時令鮮果。
“喀”
乾孃打了一個鳥蛋在茶杯裡,遞給馮小憐。
“含鳥蛋,暫且不可吞下。”
馮小憐接過來,還沒進口便聞腥皺起了眉頭。她疑惑地問道:“乾孃,含這做何用?”
“照做便是……”
自己也不知具體緣由的乾孃尋了一枝香,就燭燃起。
青煙香霧中,馮小憐一撅茶杯,憋氣將氣味甚腥,味澀微苦的生鳥蛋倒入了口中。食者的表情很是痛苦,很快就眼淚汪汪。
武贏天裝做沒看見,躲去一旁暗暗嘆息。
[是夜……]
乾孃被硬逼求著睡正房,淑妃則去偏房就寢。
心難靜,兩人都懷有重重的心事而輾轉難眠。
[次日……]
武贏天把心一冷,再一橫,開始示範。
“她”幾乎原封不動地照搬了貂禪的姿勢,這個女相男人開始面帶難堪地逐式為女人講解女人掌控男人之術。
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可惜這份醒悟來得太晚!
此時此刻,這位妖精幹娘才真正後悔不迭。
授技之人因金丹不適而頻繁地中斷演示,幸好馮小憐悟性極佳,很快便將精髓習下。
這些動作對於精通歌舞的人而言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很容易就學會,還臨摹得繪聲繪色,三兩下之後便如同習練了很久一般。
[第四日……]
連續數日馮小憐從早到晚都在潛心苦練,她一點點地神似貂禪。
武贏天心中又喜又悲:因為馮小憐成功的機率很大,而她一旦成為風頭浪尖上的寵妃,其將要面對的現實或許很殘酷,根本不是想象當中的那麼美妙和安逸。
[第五日……]
馮小憐已經功成圓滿!
現在,她們等待的只是時機……時機!
折磨了好幾日,兩人都被不同平時的汗水膩髒了,於是馮小憐燒了兩大鍋熱水,兩人一前一後泡了個澡,精神頓時清爽許多。
爾後,妖精幹娘和馮小憐兩人便在桌子上忙碌著。
她們在數目眾多的珠寶首飾中精心挑選可用財物。
因為……
東西是盜竊來的,所以只能選擇無法辨認出物主是誰,而又價值不扉的那一小部分。
小心地弄好足份足值的厚禮之後,武贏天道:“小憐,那個趙公公好有幾天都沒路過這裡了,恐怕只能主動去找他。”
“嗯,只能這樣了,等一下我就出去試試。”
武贏天迷惑,“為什麼說試試?難道他不好找嗎?”
“是難找,但也不是難找。”
馮小憐見乾孃還是不解之色,便細釋道:“趙公公他是聖上身邊的人,行跡可尋。正因為如此,輕易見不著人,即便見著了也只能客套地問話,而不能隨便有物件交遞的接觸,萬一被聖上知道了,兩邊都要遭罪。”
武贏天又起新的不解,“這是為什麼?”
“宦官與妃嬪不得有私交,這是後宮的規矩。這一是防止後宮參政,二是防止後宮爭鬥和結黨營私。”
“哦,這下子麻煩了。誒……入後宮之後,你與皇帝是否見過面?”
言者弱聲,“沒有,所以才求趙公公。”
“你從前不是一直跟隨穆皇后嗎?怎地會連皇帝都沒見過?”
馮小憐的神色迅速暗淡。
“唉……自小憐侍奉穆皇后伊始,她已是寵愛衰落。”
“聖上心中唯掛曹昭儀,平日裡根本就不來,更別提就寢,僅僅是在有需要皇后娘娘出面的儀式時才命宦官請她過去。”
“穆皇后不甘心就此落寞,所以便在五月初五將馮小憐獻上,號小憐為續命。”
“皇后娘娘這麼做是希望聖上在寵幸小憐時還能記得她的好,能不時地過去探視一下,只可惜……”
武贏天忿忿道:“貴為六宮之主的皇后也這般悽慘,真是皇家的悲哀。恕乾孃直言,就是做牛做馬,也不要做皇帝身邊的女人。”
馮小憐仰天長嘆:“可不是,但話雖如此,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應命了。”
聽到外面的遠處傳來碎雜的腳步聲,他們越行越近,武贏天猜說道:“外面有許多人過來,還有轎子壓出來的重步聲,會是誰呢?”
“什麼,乾孃聽到很多人過來,還有轎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