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道:“妙應心中的陰陽太極不是這可將樹葉與水圓化的,令人眼花繚亂的外力武功,而是指內家的自體修為。”
武贏天面顯失望地詢問:“依孫道長的意思,贏溪該如何去做?”
孫思邈斬釘截鐵地落聲道:“化陽為陰!如果妙應沒有猜錯的話,贏溪姑娘必定是單練了任脈,而督脈則棄作了廢墟。”
“她”驚道:“妙應真乃醫道神仙,沒錯,我的功法確是廢棄了督脈不練。難道說……要重新啟用它來練陰陽太極嗎?”
“不不不,萬萬不可,那才是絕路!”
“怎樣才行?”
“任脈雖為陰脈之海,但贏溪姑娘可嘗試著將其陰陽互換。”
他渡步續道:“正所謂日升月落,月升日落,定海神珠如能根據身體的變化而自由地飛天壓日陽,落底起月陰,也就沒有了陰陽爭鬥,此乃真太極,更是能根治奇陰暗疾的仙藥。”
“哦……經過道長這番點明,贏溪算是有些明白了。”
武贏天說完此話後便陷入了沉思,不再言語,“她”在構想關於金丹的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十分難解,因為金丹的位置是恆定的,就算走火入魔它也只是在原位震顫,想要驅使它改變方位,目前還沒有任何的辦法。
孫思邈默然自想地站在旁邊,而“她”依然在蹙目,看似遇到了難題,兩人都閉聲無語。
過了一陣,他首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贏溪姑娘其實不用心急,你的病可憂也不可憂,只要心如止水便無礙。”
“至於這能解除疾病的陰陽太極……唉,俗話說事事難料,也許一件不經意的事情就會引申出這玄妙的功法,順其自然即可。”
“她”回神笑道:“嗯……妙應真人言之有理,急於求成有時候還適得其反,不如靜靜地等待機緣吧。”
孫思邈忽然掛起一事,急急提議道:“贏溪姑娘,咱們恐怕該回道觀去了,萬一其他道長被釋放回來,妙應還得信守諾言趕緊給那幫惡徒解藥不是。”
“對對對,這才是大事,咱們走吧。”
走在路上,他自我反省地補充。
“即便是習武之人也承受不住太長時間的瘋癢,耽擱之下必定會抓了個皮開肉爛,萬一抓毀了容貌,就是神仙也難以挽回。”
“妙應好歹既是道士又是郎中,這番折磨他人雖情非得已,卻也是起於一時的衝動,糊塗了,也過分了,唉……罪過,罪過。”
“她”趣容道:“孫道長真好笑,你在施藥的時候難道就沒想到後果?”
孫思邈尷尬地苦出一臉慘相,“當時正值氣頭上,昏事了,真沒顧得及想這麼多。”
“後悔了?”
“嗯,確實後悔了。”
看著他茫錯的神色,武贏天偷偷自笑了很久……
[玄門道觀……]
等待最是煎熬,兩人將茶水喝了一壺又一壺。
孫思邈性急了,他嚼著幾片茶葉道:“不該呀,這份癢藥威力無比,他們理應是速去速回才對,難道是路途很遙遠不成?”
武贏天勸道:“別慌,該來的自然會來。”
“她”故行打岔之舉,“誒……孫道長,既然閒著,我給你看幅畫像,就不知你看過之後會有什麼別樣的見解?”
“妖精”緩緩拿出袖中所藏的絹畫,準備給孫思邈品鑑一下真正的贏溪。
可當畫卷正於手中寸寸鋪開時,“她”卻聽到了一陣多人快速行走的腳步聲,於是迅速復收絹畫回袖。
武贏天解釋自己頗矛盾的行為道:“道長稍後再行觀賞吧,因為我聽到他們已經來到了附近!”
既怠倦又迷惑之人頓時圓目來勁。
“是麼!”
他啪啪捶著手道:“哎呀……這下子安心了!”
可是約莫過了有一陣,孫思邈仍然未察覺到絲毫的動靜。
等終於落實了臨近道觀的腳步聲,他佩服地慨道:“贏溪姑娘那高深莫測的功力著實令人心生敬仰!”
語畢,人現身……
兩人於強烈的期盼中硬是渾生出一副呆滯的愣相,來者有十數人,可盡都是些俠客武粗人,道士一個也尋不見,而先前被施過藥的那八人也未至。
孫思邈不等來人開口,他就怒不可抑地暴聲問:“道長們呢?不把人送回來,你們有何意圖都是痴心妄想。”
那邊被一番莫名其妙劈頭蓋臉的話打懵了,喘了口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