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全殺了?應當留一兩個活口來盤問綠珠下落的。”
貨主歐陽平幾步走來,作揖道:“敢問女俠如何稱呼?好叫老朽銘恩記德,女俠日後若有所需,歐陽平定當回報。”
“我叫贏溪,歐陽先生不必掛懷。”
武贏天淺笑,又言:“說起來,贏溪確有一事須請先生幫忙。”
知恩圖報的歐陽平面露喜色,“哦……贏溪女俠請講。”
“歐陽先生可知這巫幫所在之地?”
“嘶……”
歐陽平倒吸涼氣,顯得有些為難。
他捋須思量片刻,愧色道:“這個,請恕老朽確實不知。不過……”
對方的欲言又止顯然是另有門道,只是不便言說而已。
武贏天催問:“不過什麼……還請歐陽先生直言。”
“不過真要打聽也不難,女俠可去一個地方試試。”
“何地?”
“春意閣!”
武贏天有些疑惑,“春意閣……這地方怎地聽上去像是勾欄院?”
歐陽平小心釋道:“正是勾欄院,想那巫幫之徒打劫到錢財後必然要尋春,而春意閣乃是荊州首屈一指的勾欄院,那裡必然會有巫幫的蹤跡。”
武贏天聽罷立刻就走,“她”辭別道:“謝歐陽先生提醒,贏溪先行一步。”
“女俠請留步!”
歐陽平從懷中取出一錠金子呈上,他愧容道:“一點微薄心意,實在不足以謝恩,還望贏溪女俠笑納。”
“她”連連擺手,“舉手之勞不必客氣,老先生還是留著安恤傷亡隨從。”
歐陽平誠意勸道:“春意閣須用此物方可叩門使鬼,女俠切莫推辭。”
武贏天想到自己身無分文確實難入這銷金巢,猶豫再三後,收下了。
[荊州,春意閣……]
勾欄之地盡是好色之徒,為了不被男人***擾,武贏天是變身老婦人後才來到門口。
放眼看去,這春意閣於表象就是一個豪華精緻的雅舍,檔次極高,不愧稱首荊州。
老婦人略微醞釀了一下思緒,壓步而行,穿過看門的幾條壯漢,抬腳直接踏進去。
“哎喲夫人,您這是來找誰呀?”
還未等人開口,門口的姑娘就熱情地招呼。
“還能找誰?”
來者沉臉自嘲道:“當然是找我那既敗家又不孝的兒子!”
老婦人的衣服是上等絲綢的,聞其身上還著了極品香物。
勾欄們猜想她即便不是富豪人家,也屬衣食無憂之大戶,她們不好得罪金銀相公的老孃,會意地偷偷笑了笑。
一位姑娘道:“夫人,請問貴公子如何稱呼?我們幫您叫人去。”
說話間,有幾名男客於內裡穿梭走動。
武贏天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觀察上,於是應付地信口胡編了一個放之人海而皆準的通用稱呼。
“她”道:“好啊,那就有勞你們快幫我把四公子找來。”
“啊……四公子!”
勾欄們頓時一驚一乍。
她們既是心下慌張又是表情古怪地重新打量這位老夫人,武贏天根本就沒料想到自己的胡亂一說還能嚇著人。
察覺後“她”也跟著一怔!
其心想:“看這些勾欄的表情,四公子當是個厲害角色,很難說他就是巫幫的人!”
“幹嘛還愣著……還不叫人去!”
“是是是!夫人,我們這就去尋。”
姑娘們一轟而散,大有躲避的意味。
不大會兒工夫,風度翩翩的四公子出來了,但見他斯文地搖著把扇子,身邊還跟了兩個佩刀的行武隨從。
“我娘呢……我娘在哪?”
眾姑娘聽罷奇怪百出:他那老親孃不就活生生地站在跟前嗎?當真是睡了姑娘忘了娘,好一個瞎子!
武贏天瞅了瞅這個所謂的四公子,在他的身上沒有發現印記。
可……
目光一偏向此人的行武隨從,卻驚見露出小半的長舌鬼印記。
老婦人喜上眉梢,“我兒被姑娘戲傻了嗎?還不快跟為娘回去!”
話說著,【逆血吸】就此仁慈地弱弱地使出一層!
風流倜儻的四公子腿腳頓軟,被輕拎著就往外走。
他的兩個行武隨從頓時瞠目結舌,滿腦子都是剛熬出來的漿糊!
作為貼身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