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遊”抓腦袋,“這就怪了,如果這洋人不是被某種可怕的東西給嚇了趴下,那麼他根本就是屬於酒後會撒潑錯亂的人,整個一神經病。”
週末的跪不吱聲加上最後突然的放聲嚎啕大哭,這逆反常態的行為好像真有點撒酒瘋的做派,孟贏溪的說辭雖然有些牽強附會,但也不是沒有邏輯攖。
邵剛感慨:“想不到因為人種的不同這酒瘋也大相徑庭,又是打滾又是下跪又是大哭的,這洋人的洋酒瘋發起來真恐怖,叫人刮目相看。”
“切!刮目相看什麼?”
邵玉發洩心中的不滿道,“不能喝就別喝,沒見逞出什麼個英雄來倒喝成了神經病,把自己國家的臉都丟光了!這算啥?八國聯軍的後裔親自來北京給咱們中國人賠罪麼?償”
邵玉那別出心裁的說法逗得“端木遊”哈哈大笑。
“他”順著話發揮道:“哎呀,也不知他是哪國人……日本人呢肯定不是,俄-國人呢看著也不像,剩下的英、法、美、意、德、奧這六個國家都有可能。”
邵剛興致盎然地接過舌,“就憑他跪拜的這麼虔誠,事後又哭得聲嘶力竭,搞不好被我妹給言中了,這週末還真是八國聯軍的後裔,不遠萬里專程來給咱們大中華後裔磕頭賠不是。”
“端木遊”丟擲話引子:“誒……奇怪!可是他為什麼專跪我一人?按理說他即便懺悔也應該是跑去圓明園的殘巖斷壁跟前下跪的,那裡才是照應歷史的血碑。”
隨後“他”抹出一副自以為是的神色,巧話道:“莫非我是遺失在民間的真龍太子……或是太子孫?”
空穴來風本就虛無飄渺,竟然還被信手拈來作為鐵證,然後據此捕風捉影,孟贏溪有的放矢添油加醋出來荒唐叫旁人捧腹不已,“噗嗤”聲不斷湧現。
久違的笑聲既然已起,這就意味著緊繃的神經已鬆懈。
“端木遊”哪肯錯過這四兩撥千斤的絕妙時機?
“他”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地大造聲勢道……
“不行,我不能糊里糊塗平庸地過一輩子!”
“這事太過蹊蹺,一定要查它個水落石出!”
“我得回去問問我娘,我究竟是怎麼來的?”
“我親爹究竟是誰?他是不是姓那個那個啥……哦,對了……愛新覺羅!”
已是強弩之末的壓抑情緒忽地一下被釋放,隨風而散,笑無遮攔,並順勢拉彎了腰。
至此,疑惑者們依照自己所見過的街邊酒鬼們粗枝大葉地套了套模子,澀澀地回味後接受了這一常規解釋。
他們雙雙不再就這話題言語,轉而言起了酒量之事。
邵玉問:“衛哥,我是做夢都沒想到世上還有人能這麼喝酒的,十斤酒下肚跟個沒事人似的,你的酒量是天生的麼?”
她斜眼一笑,“我說句噁心人的話,這十斤酒怕是用來防腐也夠了,好恐怖呀!”
話中人道:“天生啥呀天生……我這完全是一步一步練出來的。”
“練的……咋練的?如果不傷身體的話我也想試試。”
邵剛的目光好奇出咄咄,“十斤以上我不敢想,只要能練出個兩三斤的酒量,可以對抗在酒桌上仗著自己酒量好就趾高氣揚地使勁奚落別人的那一小撮酒徒我就知足了。”
兄長的話說到了妹妹的心坎裡,對於如何提高酒量邵玉也倍感興趣。
她搖晃著“端木遊”的手臂道:“快說快說,你是怎麼練的?”
既然敢大言不慚地說出無中生有的話,這就代表自己不怕別人刨根問底。
因為……
孟贏溪自有她獨到的對策,更有她的用意,意在抹去自己頭上的神秘光環,但主要目的還是解悶。
妖精所構思的這一切均得源於身主豐富的生活經歷,借用這些點點滴滴她可以打造出一個羽翼豐滿的故事。
“端木遊”丟話喳地打埋伏:“噝……這事恐怕有些難。”
邵剛不以為然,“事在人為,有志者事竟成,你能練出來就代表方法上完全沒有問題,我們不求達到你的境界,即便再難,我相信咬咬牙也能練出個小收穫。”
“關鍵我這酒量之所以練出來非一日之功,並且沒有一股子喝死了也沒啥的心態是辦不成的。”
邵玉臉掛疑惑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沒有捷徑,完全是爛醉出來的?”
“對,這麼跟你們說吧,我是報仇報出來的酒量。”
邵剛鹹笑,“新鮮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