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
費解之聲響起:“太奇怪了!怎麼會這樣?妙應心中的太極並非如此,嘶……沒道理呀,難道這是曲徑迂迴的方法?”
飄忽飄忽的武贏天因頭部充血,其面容像淺塗了胭脂般紅潤,顯出別樣的豔麗。
“她”靜靜地搖曳在空中……
他已是陶醉於心中波瀾的月光,並輾轉廝磨地尋找心靈此後的出口,以及人生的真諦。
他們靜靜地用目光膠著了一番又一番。
極複雜的情緒勾出各自的心動和尷尬。
於是……
默契地同時各自轉身相背。
“贏溪前輩”恢復了正常的姿態。
“她”笑靨如花地慢慢走出道觀去釋放心情,其飄逸的身姿帶出了滿道的燦爛。
道士恢復理智後,神清氣爽地慢慢走入了大殿,其背影隱然帶出了一路的仙風。
什麼是道士?
道士就是信奉道教教義並修習道術的教徒。
與僧人不同的是:道士有著出家和不出家的區別,不出家的又稱居士,後稱火居道士。
出家道士律法嚴明,講究忌十敗:一勿好淫,二勿為陰賊兇惡,三勿酒醉,四勿穢慢不淨,五勿食父母本命肉,六勿食己本命肉,七勿食一切肉,八勿食生五辛,九勿殺一切昆蟲眾生,十勿向北大小便,仰視三光。
孫思邈蓄長髮和鬍鬚,攏發於頭頂挽成髻,戴冠,他至此年旺之季都未成家,素食,原本是地道的出家道士。
可是……
他被“贏溪前輩“誤打誤撞地改變了觀念,從此不再打算以出家道士自居。
妙應真人自然而然地脫離了出家修行的法門,機緣巧合令他禪悟出了另一種道法——自然之道。
上香。
敲磬。
經懺。
跪拜。
在大殿行完簡陋的除籙儀式之後,孫思邈已是徹底與過去決裂!
他剃去鬍鬚,去冠,長髮也剪同俗人,成了可娶妻生子的居士。
改頭換面的妙應居士踏出大殿,他與造就了這一切的贏溪前輩在道觀門口不期而遇。
不過是幾盞茶的工夫,人就完全變了副模樣:鬍子沒了!帽子摘了!發同常人!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他是一通搜刮似的狠勁打量。
“妙應,你這是……”
“贏溪,我不出家了,做個帶修行的居士便好。”
“她”很驚詫,“為什麼?”
他坦然一笑,“順其自然便是太極,是你教我的。”
雙方相互間的稱呼在不知不覺中已然發生了改變,他們均是由心而出,連自己都沒注意,稍後突然反應過來,不免稍稍有些難為情。
武贏天后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鑄下的大錯,“她”忽地想起,道士與和尚差不多,是不能近女色的。
其斷定:藥王此舉必定是因先前這般似是而非的行為觸犯了道家的禁忌,於是無法回頭了。
“她”緊張萬分,“妙應……是不是我害了你?”
他由衷心喜,“恰恰相反,贏溪,是你將我從一個狹隘的世界中解脫出來,我孫思邈從此自由了。”
“你這是在寬慰我嗎?”
“不,才不是,連你這個妖精都不打誑語,更何況我這個居士!”
“撲哧”
“她”宛然笑了。
他微揚眼角地再續前言:“長久以來,許多的禁忌一直束縛著我的行為,導致思想也漸漸僵化,就像絲繭中的蛹一樣。”
“你要化蝶麼?”
“她”又笑,“男子是不可以自喻為蝶的!”
妙應居士沒有理會對方的取笑,繼續道:“就在剛才我破了繭,霎時間,天地頓時寬廣,心海無垠。”
武贏天觀察至此,釋然了。
於是,已落輕鬆之人玩笑道:“咦……又文酸又肉麻,小心天收地攏,心海變心井。”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
處於性別被誤判,繼而惡性發展的擔心,“贏溪前輩”乾脆讓讓對方心存忌憚地憑空消失,只留下迅響的風聲與天籟般的笑音。
妙應居士往虛無的空氣中摟了摟,崩眼道:“這這這……她不會真是妖精吧?”
[玄們道觀,天色漸黃昏……]
齋飯好了,他做的。
山林裡響起了陣陣迴音:“贏溪……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