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我不是聖人,做不到心無雜念,也不是無賴,做不到那麼厚臉皮。雖然我從沒得到過顧沉康。
正發愣之際,不知打哪冒出的顧春暉在我身後說:“把桶給我。”
“啊?”我一時沒法反應。
“把桶給我,我把衣服晾了。”他指指我還提在左手上的洗衣桶。
我正要遞給他,突然想起裡面還有我好幾件內衣,連忙推辭,“不用了,我自己去晾。”
他皺眉看我。
我回瞪他一記,抬頭正對上舒予憾若有所思的曖昧笑容。
我提著桶子落荒而逃。
我難過的嘆息,和舒予憾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從前勾脖攜手的日子早逝去了。都是我的錯。
心情黯然地曬完衣服,轉回客廳。
老遠,就聽到了客廳的爭吵。
舒予憾刻意壓低的聲音清清楚楚傳入我耳朵:“別激動,你想讓她聽見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春暉如是冷笑。
“顧春暉,這件事的最終受益者是你。”
“哼,是嗎?別忘了這件事的最終受害者是她!”他的聲音透著幾分激動。
“喲,這麼快就開始維護她了?真是情深意切。”
“於你而言,不該值得慶賀嗎?”
我躲在暗處很是訝然,這麼……我無法拿出形容詞來形容此刻的舒予憾,現在的她在我眼裡是陌生的,是不可思議的。透過窗簾的縫隙,我分明看到了她臉上些微的猙獰。
以往,舒予憾在我眼裡從來都是優雅從容、溫柔嫻熟,這樣的她……讓我情何以堪!
我看見顧春暉拂袖跌到沙發上,顯然是氣得不輕,偏又壓抑著情緒和聲音,“你傷的不僅是她還有顧沉康。”
舒予憾臉色黯淡了下來,低低道:“可他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顧春暉擺擺手,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好了,就此作罷吧。”
舒予憾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順勢坐回沙發,雙腿依舊優雅地相交。
顧春暉給她倒了杯水,她抿了一小口,面上絲毫不見剛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