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後,只有她才能相守不棄;他的今生,只有她才能並肩同眠。
“還有多遠?”
“四個時辰左右——已經第三天了,但願還來得及。”沈禹卿眉眼間有些晦暗。
夏傾鸞一咬牙,顧不得全身力疲如空,驀地加快了馬速,紅色身影竟然反超前面男人,將一同前往離憂谷的破月閣子弟們紛紛甩在馬後。
不要死。
她心裡枯燥倉皇,反覆只有這一個想法。
那日被轉移到其他房間時她心中尚渾渾噩噩虛實難辨,睜開眼在有著熟悉味道的陌生房間,旁邊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大概是下意識吧,腦中一片空白便向外走去,直到聽見他的聲音才駐足。
然後,便明白了那場他曾提起過的彌天陰謀。
其實即便不明白也沒關係,從朱閣上躍下時她亦不曾懷疑過,他絕不會去謀害蕭白,不會刻意作出令她痛苦之事。只是他的霸道專制束縛得太緊,甚至要逼她眼睜睜看著弟弟受苦,這點她無法忍受。
她怎麼會懷疑他?七佛山下,那個男人就已經是這世間除万俟皓月外她唯一相信的人了,甚至,直到万俟皓月揹負她的信賴後,他依舊守她如故。
心裡的魔障不是不信,而是畏懼他極端的佔有慾。
得不到,便要毀掉。
攜手征戰許久,他兩度對她心生殺意,她的人沒死,心卻死了大半,一直不肯相信的人是他,而非自己。
他不肯相信她會回到身邊,不肯相信她對他與別人有異的感情,總認為有一日她會站在別人身邊背叛他的痴念,於是緊緊握著手掌不願放開,把她所有耐性一點點捏碎,從指縫間流走。
終於逼得夏傾鸞將斷刃刺進他胸膛,飲滿手鮮血陪伴她的彷徨無依。
那時她是想要一起死去的,唯一的親人不在了,最親近的人變了,不管是不是別人佈下的局,終歸是他逼死了蕭白,她的弟弟,也終歸,讓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氣與意義。
“是你的話,我絕不還手。”
婚堂之上,他用行動又一次證明誓言可傾性命相守,只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名為感情的沙場上她丟盔棄甲,做了逃兵,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