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地被其他社會與文化所接受。
四 兩極世界的解體
在從20世紀60年代轉入70年代時,華盛頓和莫斯科的關係在世界事務中繼續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在軍事上,蘇聯已經十分接近美國,並且它們都依然不同於其他國家。例如,在1974年,美國和蘇聯的防務開支分別達850億美元和1 090億美元,分別相當於中國(260億美元)的3~4倍,相當於歐洲主要國家(英國97億美元,法國99億美元,西德137億美元)的8~10倍;美蘇兩國的武裝部隊分別達200多萬人和300多萬人,比歐洲國家的大得多,比中國那300萬人的軍隊的裝備精良得多。兩個超級大國都有5 000多架作戰飛機,比上述大國多10倍以上。1974年,兩個超級大國的作戰艦艇的總噸位分別達280萬噸(美國)和210萬噸(蘇聯),大大超過英國(37萬噸)、法國(16萬噸)、日本(18萬噸)和中國(15萬噸)。但是,最大的差距表現在核投射工具的數量方面,參看表38。
表38。大國核投射工具一覽表(1974年)
每個超級大國都擁有如此巨大的抹掉對方(以及其他任何國家)的能力——因此而出現了很快被稱之為“互相確保摧毀”(MAD)的事態——以致它們開始考慮做出安排,採取各種方式來控制這種核軍備競賽。在古巴導彈危機結束之後,它們建立了一條“熱線”,以便使雙方在發生另一次危機時能夠進行通訊;還搞了1963年核禁試條約(英國也在條約上籤了字),禁止在大氣層、水下和外層空間試驗核裝置;1972年搞了限制戰略武器條約(第一階段),透過這一條約限制各方擁有洲際彈道導彈的數量,使蘇聯停止建設反彈道導彈系統;1975年,雙方在符拉迪沃斯託克(海參崴)又進一步擴大了這項條約的內容;到20世紀70年代末期,雙方又舉行了關於限制戰略武器談判第二階段條約的會談(1979年6月簽署,但始終未獲得美國會參議院的批准)。可是,所有這些雙方達成一致意見的措施和推動雙方同意採取這些措施的特定的經濟、國內政治和對外政策的動機,並沒有制止這場軍備競賽。如果說有什麼效果,也只是禁止或限制一種武器,這不過導致各方把有關資源轉用到另一領域而已。從1950年代末期起,蘇聯穩步地、毫不手軟地增加了對武裝部隊的撥款。雖然美國的防務開支方式因受越南這場代價昂貴的戰爭和隨後公眾反對那場冒險的影響而發生了特殊變化,但其長期的趨勢也是不斷向高開支方向發展。每隔幾年雙方就會增加一批新武器系統,每一方的火箭就配備一批多彈頭裝置,海軍增加一批導彈潛艇。而戰略導彈方面出現的核僵持局面(這引起了歐洲人這樣一種恐懼:美國不會用它的遠端導彈回擊蘇聯指向西方的進攻,因為那會招致蘇聯對美國城市的原子打擊),導致美國發展“潘興Ⅱ”和巡航導彈一類的新型中程或“戰區”核武器,來對付俄國人的SS…20式導彈。這場軍備競賽和各種軍備控制討論不過是同一事物的兩種表現而已,但每一種表現都使華盛頓和莫斯科站在舞臺的中心。
兩極世界的穩定與變革(20)
在其他領域,這兩個對手也以中心角色的面目出現。如前所述,蘇聯自1960年以來擴充軍備的更加令人矚目的方面之一,是大規模擴充其水面艦隊——從其實體上看,建造威力更加強大的導彈驅逐艦和巡洋艦,然後是建造中型直升機母艦和固定翼飛機航空母艦;從地理上看,蘇聯海軍開始向地中海和更遠的印度洋、西非、印度###和古巴(在這些地方可供蘇海軍部隊使用的基地越來越多)派出越來越多的海軍艦艇。後面這種事態的發展,反映出美蘇競爭已向第三世界顯著擴充套件,這主要是因為莫斯科進一步成功地打入了那些過去只有西方才擁有勢力的地區。中東局勢的繼續緊張化,尤其是1967年和1973年爆發的阿以戰爭(在這些戰爭中,美國對以色列的武器供應具有決定性意義),意味著各個阿拉伯國家(敘利亞、利比亞、伊拉克)一直指望莫斯科提供援助。南葉門和索馬利亞的馬克思主義政權向蘇聯海軍提供了海軍基地設施,使它在紅海獲得了新的海上存在。但是,像往常一樣,新的突破也伴之以新的挫折:莫斯科對衣索比亞的明顯的偏愛導致蘇聯人及其艦船在1977年被趕出了索馬利亞;幾年以後,在埃及又發生了同樣的事態;蘇聯在這一地區的進展,受到了美國的抵抗,後者在阿曼和迪戈加西亞增加了兵力,在肯亞和索馬利亞取得了海軍基地權,並且向埃及、沙烏地阿拉伯和巴基斯坦增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