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有雙眼睛在盯著你看的那種感覺類似,我放下雜誌,抬眼一掃,目光落在茶几右角處的棺材菌上——怪異的感覺源自它。
落地燈上的節能燈已經嚴重老化,開到現在,還是熒熒如鬼火,冷冷的淡青色的光,棺材菌在幽暗如斯的燈光下,隱約泛出暗紫色的光澤,看上去十分詭異,一時間,我竟不敢伸手去碰它。我坐正身體,愣愣地盯著棺材菌看了足足有十分鐘,第二天醒來,發現額頭上被貼了張紙條,感覺自己活像殭屍片裡被道士貼了道符的殭屍,扯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一排娟秀的小字:豬,睡相不錯。肖肖這死丫頭,居然乘人之危,沒想到自己居然睡得這麼死。我把紙條揉在手裡,喊了兩聲,沒人答應,一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八點半了,肖肖早就上班去了。
看見茶几上的棺材菌,忽然想起昨晚忽然冒出來的古怪感覺,不過奇怪的是,現在再看它,已經沒有了當時的詭異感,昨晚菌傘泛出的那種令人極不舒服的暗紫色,居然也消失了。
我看著棺材菌,愣了好一會,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洗漱完,我走到廚房打算看看有什麼可吃的,看見櫥櫃上擺著一盒酸奶、一條澳奶毛毛蟲麵包和一個白煮雞蛋,是肖肖給我準備的。心裡頓時泛出一股暖意,我一邊開酸奶,一邊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時候常唱的一首歌曲:我心愛的小馬駒呀,你就是太頑皮,你若是變得乖乖的呀,今兒我就喜歡你……
吃過早飯,找出手機給盧子嶽打電話,阿水的棺材菌還得幫他賣。
“喂——你好。”一聲渾厚的極其做作的男低音自揚聲器裡傳出。
我頓時飆出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罵:“盧虛虛,你不裝騷X會死啊。”
“哈哈。”盧子嶽笑起來,恢復了正常聲音:“我說你火氣夠大啊,要不要給你開點敗火藥吃吃?”
“敗火就不用了,我還顯火不夠旺呢,壯陽的有沒有?”
“靠,當心精盡人亡,找我什麼事啊?”
“我老家有個親戚在山裡弄到個據說是非常珍貴的中藥,想找你鑑定鑑定。”我說。
“是什麼?”盧子嶽頓時來了興趣。
“給你看了再說吧,我估計你也不認識,沒準要找你老子才行。”我笑著說。
“拉倒吧你,是什麼藥?”盧子嶽又問。
“你什麼時候有空?”
“這幾天都沒空,要不你來醫院找我吧。”
“那行,我下午來。”
“今天不行,忙得很,要不後天吧,後天下午,我正好當班,下午一般也不忙。”
“那好,那後天下午見。”
“我說,電話裡說不行麼……”
我嘟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急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