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能釋放他的感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但可以肯定的是，麗莎絕對喜歡她。

他的5根鎖鏈上的高斯手槍瘋狂射擊，將身後的機器甲蟲一隻一隻射穿。

“羽凡，我從沒見過像你一樣勇猛的男人，我快不行了，我……我好喜歡你。”

麗莎終於示愛了。

她正值青春妙齡，不該拿著槍械衝鋒陷陣，她應該如現世的那些80、90後的小女孩一樣，花哨地打扮著，與男孩逛街吃飯，享受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一個階段。

白羽凡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

與麗莎相比，自己以往卻為了私人感情而頹廢，為了小事而憂愁，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羽凡的鎖鏈都似乎受到感染，不斷地顫抖著。

第三十三章　示愛……暴走

“羽凡，你……愛我嗎？”麗莎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白羽凡最害怕聽到的話在耳邊流轉，這一句話，如濤海中的雷聲，聲聲入耳。

“我愛麗莎嗎？我是喜歡她，但這是愛嗎？愛還是不愛？”白羽凡心中不斷掙扎著。

他知道自己並不愛麗莎，這種“喜歡”的感覺並不是愛。

白羽凡眼神堅定，一個字從他的口中蹦出。

“愛。”

說出這一個字，思想掙扎了半天，最終下定決心吐了出來，心裡一鬆。

謊言，只要是善意的，便無需自責。

“能吻一下我嗎？”麗莎喃喃道，身子冰冷，雙眼漸漸合上。

白羽凡毫不猶豫地伏下身子在麗莎那冷冰的嘴唇上深深一吻。

麗莎那仍握在手中的高斯手槍跌到地下。

麗莎斷氣了。

……

“譁……”白羽凡放聲大哭，他的感情如長江缺堤般，勢不可擋地一湧而出，麗莎命不久已，白羽凡心中有數，只不過真正面對時，卻完全控制不住情感，剎時間眼中暴露出兇性，他將麗莎輕輕放下。

白羽凡的右手手掌眨眼間延伸出5條鎖鏈，其中1條如蛇一般盤曲著伸到地面上撿起地上的槍，另外4條卻捲起斯雷德及黃智淵手上的高斯手槍。

雙手10條鎖鏈卷著10把高斯手槍在白羽凡身旁如蛇身般搖擺著。

“死吧。”白羽凡大喝一聲，10把高斯手槍不斷射擊。

“子彈……開槍……子彈…。。開槍……。”白羽凡的腦海中拼命想像。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練習，白羽凡的想像異能已相當純熟，操控5條鎖鏈卓卓有餘，但同時操控10條便有些應接不暇。但簡單的操縱，不用準確瞄準，只需不斷想像子彈，然後堆徹扣扳機開槍，仍是能輕鬆做得到的。

10把高斯手槍不斷射擊，白羽凡已進入暴走狀態，異能不斷湧到雙手，然後想像現實，他青筋暴現，10把槍不斷扣扳機。

如果不顧子彈損耗般地胡亂掃射，白羽凡這樣開槍又被黃智淵他們小心翼翼地掃射強得多。

前面湧來的都是機器甲蟲，在暴風驟雨般擊來的子槍，一隻接一隻倒下，那尖銳刺耳的穿透鐵甲的聲音，在隧道中瀰漫著。

只是隨著異能的損耗，白羽凡的槍開得越來越慢，想像子彈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

或者白羽凡自己仍沒覺察到，他的異能量比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至少強了一倍，隨著異能的漸漸消耗，本來快要油盡燈枯的他，卻又從腦海中一點一點地滲出異能，雖然很少，但仍能勉強支撐著他操控鎖鏈及現實化子彈。

黃智淵見白羽凡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臉上的汗滴如雨般滴下，心知不妙，他將白羽凡背後的高斯狙擊手取了下來瞄準。

他並非瞄準甲蟲，而是瞄準洞壁。

“轟”子彈轟中上方的洞壁，整個山洞一瞬間下蹋。

“白羽凡，快走吧，這個山洞要蹋了。”黃智淵一手提著斯雷德拼命往前狂跑。

不斷有碎沙落下，白羽凡頓時清醒過來，抱起麗莎的屍首拼命往前走。

“隆隆隆……”後面的隧道蹋了一大片，總算擋住了那些機器甲蟲的去路。

但同時，也封住他們的退路，他們只有前進，別無出路。

……

隧道深處，白羽凡默默地抱著麗莎的屍體。

被人愛的滋味真的很好受，他以前被易凌霜愛過，現在被麗莎愛過。

表達方式不同，但給白羽凡的感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