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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賠罪,之前種種都是我相公的不是,求你,只要你肯不計前嫌,以後你還是甄家的兒媳,我們一定好好補償你。”劉氏聲淚俱下,甄浣逸苦苦哀求,林亭初不禁動容。

林家兩老也幫口勸道:“阿初啊,你難道忘了自己也已經是甄家的人嗎?甄家獲罪你也逃不了的,你要是出個什麼好歹我們兩個老東西怎麼活呀。”

“爹,娘。”林亭初為難。她恨甄家,只因他們殺了她的相公卻在前世嫁禍於她,可今生他們始終待她不薄。她數次從鬼門關回來,早已什麼都不怕了,可她怎麼忍心看著爹孃因自己而難過。

“二嫂。”甄浣逸跪行至林亭初腳邊,“只有你能幫我們了。”

林翁拉著女兒的手:“孩子啊,你可不能犯傻,甄家再不對你也已經姓了甄,咱不能為了報復把自己也搭進去,我們可就你這一個女兒。”

“可是證據已經在容誓那裡了,我能怎麼辦?”

“沒辦法也得想辦法,難道你真想下輩子住青樓裡頭嗎?”林媼亦勸,“若是那樣,娘便不活了。”

“娘——”林亭初攔住作勢撞牆的孃親,答應保住甄家。可那些東西是容誓為岑家雪冤的重要證據,他一定不肯輕易交還給她,若是想要拿回來也只能偷了。

容誓到了城西陳府,收好了賬簿和李裘的認罪書,聽陳伯說妹妹急找便往天香樓去,臨行前不忘吩咐陳伯,若有一位姓林的姑娘來找一定要好好招待。

“哥。”岑筱液見到容誓滿身傷痕,不禁蹙眉,“這是怎麼了?是誰傷了你?傷得重嗎?”

“放心,沒有大礙。”容誓拍著妹妹的手背,“還好這傷也算傷得有價值,我已經拿到了咱們岑家的賬本還有那李裘的認罪書。”

“真的?”岑筱液展眉綻笑,“那我們岑家就雪冤有望了,哥哥不用再隱姓埋名躲躲藏藏,我也可以脫離苦海,不必再受羞辱。”

“可是這證據雖是有了,不知該上哪裡去告。曹渙與甄家淵源頗深,只怕這證據交到他那裡就如石沉大海了。”

“不怕,昨天我聽衙門的師爺說,後天巡撫梁大人會路過咱們這裡,梁大人素有青天之名,咱們這案子往他那告最合適不過了。”

“後天?”容誓蹙眉。只有兩天了,兩天之後若他們雪冤不成,只怕會命喪黃泉。可若是成了,林亭初就會與甄家一同獲罪。

☆、毀滅

“林姑娘喝茶。”陳伯為林亭初倒了一杯清茶。

林亭初雙手接過:“謝謝陳伯,容誓,不,岑公子呢?”

“少爺他去找小姐了,應該快回來了,姑娘稍候。”陳伯細細打量這位林姑娘,雖可稱是沉魚落雁卻已經盤了髻,應該已是他人之婦,少爺為何還要稱她為姑娘?

“可是他身上帶著那麼重要的證據,萬一被搶走了怎麼辦?”

“姑娘放心,少爺已經把東西藏進房間的暗格了。我家少爺功夫了得,甄家的人奈何不了他的。”陳伯並不知道林亭初是甄家的兒媳,少爺說是她幫自己找到了那些證據,所以陳伯也很相信她,說話間不帶防備。

“那就好。”林亭初呡了口茶,“陳伯,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賣豆腐花?一會我爹孃來了怕是該餓了,他們最喜歡吃豆腐花了,我想去買些。”

“東邊張大娘家賣的豆腐花倒是不錯,只是遠了些,路也繞得很。”

“不礙事的。”林亭初起身,佯裝腳上疼痛哎呀一聲。

“姑娘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這兩天一直在外奔波,腳上長了水泡,不礙事。陳伯,您方才說的那家豆腐花鋪怎麼走?”

“姑娘為了我們岑家的事奔波勞碌,這賣豆腐花這樣的小事還是讓我去吧,姑娘等著。”如林亭初所料,陳伯果然主動幫她去買豆腐花,待他走了一會兒林亭初便往後院廂房去。

後院一共四間房,全都上了鎖。透過窗縫可以窺見房中情況。第一間房中雖有傢俱卻無多餘擺設,床上也沒有被褥,應該是空置的房間。第二間擺件陳舊,還掛著一套縫補多處的灰布衣,應該是陳伯的住所。第三間的陳設擺件具是新置,香爐還冒著嫋嫋煙氣,像是姑娘家住的,林亭初以為這是岑筱液的屋子,卻不知這是容誓特地讓陳伯收拾出來給她的。最後一所屋中擺著一把刀,裡頭的衣服也像是容誓常穿的。

林亭初找了斧頭劈開了門上掛著的鎖,進了屋裡四處尋找陳伯所說的暗格。敲遍屋牆尋遍桌櫃,一無所獲。

眼看陳伯就該回來了,林亭初無奈,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