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前,有幾個老人特愛在這釣魚消磨時光,您還有沒有印象?”葉凡一邊慢吞吞的打拳,說些練太極的心得,一邊問老頭。
“可不是嘛我雖然是後搬來的,但這湖可真個好地方,搬個馬紮兒在岸邊一坐就是半天那種日子可真悠閒。哪像現在,我忍不住手癢剛把釣鉤放湖裡,一下子跑過來四五個人,告訴我罰款五百,不讓釣。我說我釣上來後,還會把魚放下去的,結果人說那也不行。實在沒轍,我買了幾條活魚,扔前邊那噴泉池子裡,想過個癮,結果沒那感覺,而且一下子被罰了一千。”
葉凡有點暈,這老爺子還真健談,問了他幾句,一下子扯出這麼多,看的出來這老頭活的tǐng自在的。
“那您可以去垂釣園之類的地方啊,也別為難人家公園的人了,估計人也提心吊膽的。”葉凡笑道。
“我這老胳膊老tuǐ的,哪經得起那折騰,跑個來回就得兩個小時,我是放鬆的,不是找罪受去的。”
“那您見沒見過這樣一個人……”葉凡描述他父親的樣子。
“好像見過這麼一個人,不過他不怎麼來,偶爾能見到一次。聽說那是一個資深釣友,可是他們家出了點事,人tǐng消沉的,十天半月才難得來lù個面。”
葉凡心中壓抑,一陣難過,這一切都是因他離開了這個世界。晚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誰能經受這樣的打擊。
“您知道他去哪裡嗎?”
“這兒還沒有規劃好,他就搬走了,聽說是想換個環境,免得觸景生情而傷感。”
葉凡心中一嘆,這還真有點不好找,不過好在老頭告訴他,規劃好有些人還住這個區,應該能找到幾個老鄰居。
“我說小夥子,你這是宋裝還是漢服啊,從哪買的,看你穿著它打太極還tǐng有感覺,趕明兒我也買一套去。”
葉凡臨走前,老頭拉住他的手,問他身上的那身古裝,用手mō了又mō,說質地還真講究,是正經八百的好蠶絲。
“北斗穿回來的……”葉凡心中很亂,下意識的回答道。
“北斗商場嗎,這兒可真有點遠,我這老胳膊老tuǐ還真有點犯憷去那兒。”
“是有點遠……”葉凡差點沒說漏嘴,這老頭話可真多,他快速醒過神來,跟他告別。
在離去前,老頭好心提醒他,說他頭髮太長了,就說現在是一個彰顯個xìng的年代,但上歲數的老人還是看不習慣。
葉凡無言,mō了mō濃密的黑髮,幸好是披散著,沒有插根木答,不然指不定怎麼被人指點呢。
不過,二十幾年過去了,在這彰顯自我、風氣很放的開的年代,沒什麼人圍觀他,頂多詫異的多看他兩眼到邊了。
葉凡出入很多個小區,以強大的神識掃過,一個又一個的排杳,依然沒有見到一個老鄰居。
半日過去了,他沒有任何收穫,遠比一場生死大戰更讓他疲憊,這是心累,患得患失,怕是一場悲劇。
他仰靠在路邊的長椅上,身心疲憊,怔怔的看著天空,有點等不下去了,想依靠神通進入相關部門,調取檔案。
“叔叔,叔叔,你這古裝在哪買的?”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眨巴著漆黑的眼瞳,一點也不怕生,跑到近前來問道。
“從勺子星帶回來的。”葉凡一本正經的說胡話。
“騙人!”小傢伙很氣憤,皺著鼻子,眨巴著眼睛,但還是很希冀,道:“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也想讓媽媽買。”
“景軒,你在幹嗎?”不遠處一個少fù走來,將小男孩喚走,領到一輛車前。
小傢伙很倔強,不依的說道:“媽媽,我喜歡那種衣服,先不要回家好不好?”
“老土死了,二十幾年前的非主流裝都比它好看。”少fù將小男孩抱上車,快速遠去。
葉凡啞然,當年他們這一代被某些專家稱作垮掉的一代,九零年後的一些人被叫做非主流,而今想來,一零年後、二零年後、甚至三零年後的孩子都該“崛起”了吧。
“咦,剛才那個女子有點眼熟,她像誰呢?”葉凡突然一驚,努力回想,覺得很像一個人。
驀地,他快速起身,隱去身形,縮地成寸,追了下去。
在而今的地球上,道行被壓制,修為像是掉了一大截,遠不如從前,但葉凡畢竟快斬道了,依然很強大。
離開商業街,不久後他跟隨這輛車進入一個環境還算不錯的小區,少fù將男孩抱了下來“媽媽,我不